房可壮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,厉声问:「再说一遍!」
「四五百名盐户,举着数十条白布,请钦差魏督公,清查两淮盐政,严惩贪官污吏丶奸商蠹役!为他们申冤做主!」
房可壮腾地站起来,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面上。
「荒谬!
滑天下之大稽!
魏忠贤魏阉!
恶贯满盈丶无恶不作,天下切齿,居然还有人请他申冤做主!
真是一群愚昧无知到极点的蠢货刁民!还有派下去煽风点火的那些人,在干什麽!
盐场的刁民都被人蒙蔽,黑白不分,跑到扬州,老鼠找猫来告状,怎麽一点消息都没有!
他们到底在干什麽!眼瞎了,还是耳聋了?」
两位知道内情的幕僚心里暗自答道,这些人在下面吃喝玩乐,敲诈勒索,逍遥快活得很,哪里还有空去管什么正事。
这会说不定醉倒在哪张酒桌旁,或者还躺在哪个婊子身边。
其他几位幕僚心腹面面相觑,也觉得不可思议。
数百盐户去找中外切齿的魏阉告状,请他申冤做主?
不对!
肯定是哪里搞错了!
魏忠贤是皇上派出来的钦差没错,可他是恶名昭着的大太监,残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