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一五一十,念得明明白白。」
袁可立愣住:「这位魏阉,怎麽变了性子?」
「袁抚,出乎意料吧?」
「确实是难以想像。」
「后面的更加匪夷所思。魏忠贤叫人一一念,十一家盐商全部清算了一遍。接着是长芦各盐场,实产盐多少,出售多少,隐匿多少...
外面坐着的人越听反倒越镇静了。」
袁可立捋着胡须说:「这是摆明了敲山震虎,先把筹码亮出来,然后好跟长芦盐司丶盐法道和盐商们谈价钱了。」
毕自严哈哈大笑:「袁抚也是明白人。
这一招敲山震虎可是某些官员的拿手好戏,先把对方震住,然后要刮多少斤肉出来就游刃有馀了。」
「后面魏忠贤怎麽就翻脸了?」
「没有后面,当场就翻脸了。」
袁可立又一愣:「当场就翻脸了?老夫还以为魏阉没敲到合适的价码,恼羞成怒,这才肆虐。」
「魏忠贤当时坐在上首,很不客气地对众人说,皇上信任你们,把长芦的盐交给你们经营,这十年来,你们前前后后自个赚了七百多万两银子,给朝廷缴了多少税?
十年来你们只缴了九十五万两银子,打发叫花子啊!你们还有良心吗?」
「七百多万两银子?怎麽多?」袁可立吓了一跳。
毕自严呵呵一笑:「魏忠贤这次有高人指点啊。
老夫看过会计司清帐的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