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了。
她想要的时候他不给,她不执着的时候他要给,不合时宜。
浔鸢眼睫眨了眨,她权当太子爷是心血来潮的玩笑话,又在拿她寻开心。
来人面露难色地看着左先生的身影远去,眼见请不到人,他回身连忙去给蒋总汇报。
蒋家的慈善晚宴邀请的人蛮多,港城上流社会的政商名流几乎都在,一楼大厅内是衣香鬓影、觥筹交错的热闹。
就是这样热闹的场景,当太子爷抱着浔鸢出现的时候陡然安静下来,目光都看向太子爷,和他怀里的女人,众人眼里都下意识流露出惊讶。
在场的一群人纷纷云里雾里,不明白发生什么,太子爷怎么会上去一趟就抱了个女人下来,众目睽睽之下,得多少偏爱,才能宠成这样。
脑子里都下意识胡乱想着,身体的动作却快,太子爷前方的人不约而同让路,留出一条称得上宽敞的、供他行走的路。
一个个视线追随着太子爷,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,怕招他不痛快,都偷偷的用余光扫,恭敬又拘谨。
左先生这三个字,在港城的分量不是说说的,太子爷这三个字更不是玩笑话,他就是独一份的高位,无出其右。
浔鸢埋首在他怀里,安安静静不发出一点声音,并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,还是有点不好意思,太高调。
走出宴会厅,太子爷脚步未停,也不曾放下她,直接抱她到车里。
浔鸢发现,不是她来时坐的那辆,是他从机场过来的坐的车,黑色大G,依旧是连号车牌,再低调都能看出来的权贵。
不仅如此,她还看到其他车,七八辆大G,俨然一排车队,得益于她双眼视力好,她分明看到车里算是保镖,每个人耳朵上都挂着通讯设备。
她眉眼微动,先前她觉得不对劲的那种感觉再次浮现上来,看着面前这种状况,明显的戒备森严,她越发肯定自己的直觉,就是不对。
凭心而论,太子爷并不是高调的人,这样大张旗鼓的从蒋家一路抱她出来,又派这么多人过来。
浔鸢想着,车队缓缓行驶起来,她想起来他半路下车去店铺的空隙,她能发现,保镖兼司机不能发现么,她醍醐灌顶般想通。
若是她没猜错,他分明是已经知晓,现下如此行事,是在震慑和戒备。
她眸光看向身旁坐着的男人,黑暗里,男人的侧脸线条锋利冷峻,疏离和淡漠感溢出,她试探着问:“你是遇到什么危险么?”
左庭樾闻言偏头看她,神色冷淡地凝她几秒,轻笑出声:“没。”
就这几秒的时间里,她好像明白点什么,男人刚才看她的眼神,让她生出种审视感,要看透她一样。
浔鸢呼吸一紧,她“噢”一声,不再发问。
车子一路行驶到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店,左庭樾牵着浔鸢下车,跟来的车辆上下来一堆黑西装的保镖,严肃威武,无声渲染出紧绷的氛围。
酒店的经理亲自迎出来,姿态恭敬谦卑地陪侍在太子爷身边,也是这个时候,浔鸢才知道,这家酒店的背后控股人是左庭樾。
听着酒店经理一口一个“左先生”喊着,左庭樾淡声吩咐一句:“近期严格排查入住人员。”
得到经理的回应,太子爷让他去忙,牵着浔鸢转身进电梯。
保镖跟上来把守在楼道,将酒店布控的严密。
左庭樾把浔鸢送到房间里,叮嘱她一句:“等我回来。”
浔鸢不解,刚回来就要出去的么,问他:“你出去干什么?”
左庭樾凝眸看着面前的女人,声音低沉:“有事处理。”
浔鸢望着他,他是事情没有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