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鸢听懂男人的言外之意,他说“来接她”,就是不用进去的意思,他什么时候是这么温情的人,专门跑这一趟就只是为了接她么。
她好像忽略什么细节,太子爷状态不对,太深沉。
她看着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眸子,手臂使力搂住他腰,隔着薄薄的两层面料,她清晰感受到他精壮有力的腰身,皮肉包裹下是他勃发的男性力量感。
没有谁能比她更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雄厚资本,多少次赤诚相见过彼此。
她不再看他,把头靠在他怀里,熟悉的冷薄檀香绵软细密地包裹住她,圈出来这一方净土,给予她难得的安心。
左庭樾低眸睨她一眼,没再说什么,拉开她手,将她拦腰抱起,抱她下楼。
走到楼梯的时候,有人从身后追赶上他,见到他怀里抱着位女人,是刚才的浔鸢小姐。
他心底一惊,忙垂首敛目,并不去看左先生和浔鸢小姐,声音恭敬:“左先生,蒋总吩咐我来请您去书房。”
左庭樾眸光淡漠地看他一眼,音色薄淡:“我还有事。”
言下之意,他并不会过去。
说罢这一句,他抬脚就走,身上抱着一个女人的重量依然走的稳健。
浔鸢却有些不自在,就这样出去她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局面,
她在他怀里低声:“都是人,会看见的,你放我下来。”
左庭樾听着她小声的话,面上浮现出一点恣意的轻笑,音色含笑:“怕?”
他咬字散漫,字节尾音上扬,生出调笑的玩味。
浔鸢听他调侃的话,似曾相识的熟悉,那次和太子爷厮混被人拍到,闹到左家老宅,他也是这般问他的。
她当时怎么说的来——不怕。
曾经她不怕,现在问她,她也是同样的回答,她不怕。
于是她哼笑一声,葱白的指尖点在他胸膛,声音里笑意盈盈:“你都不怕,我怕什么。”
她甚至不怀好意的想着,让他被骂才好呢,港城又没人认识她,谁会在意她的面子,就算有什么事儿,也是太子爷的事儿。
“你怕不怕挨骂?”
浔鸢挑着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