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她名字。
敲门声断断续续,还有人在说话。
“浔鸢,开门啊。”
浔鸢被他吵的特清醒,不知道谁把他揺来,大半夜的嚎叫。
蒋昱霖,你等死吧。
她穿了衣服出来,甲板上,蒋昱霖楼敬都在,还有左庭樾,还是那件黑衬衫,又熬夜。
浔鸢出来就发难:“蒋昱霖,你是不是皮痒?”
蒋昱霖一贯的嬉皮笑脸,“浔浔别生气。”
“我从港城飞过来见你可不容易,中途转机下海,舟车劳顿的,你消消气。”
他笑着给自己开脱,不说是爱玩来凑热闹,非说是来见她。
浔鸢笑了笑,哪儿能让他得意。
统统换好潜水服之后,浔鸢在他身后把他踹下去了。
“扑通”一声,蒋昱霖淹没在海浪中。
楼敬在一边幸灾乐祸,就爱看蒋昱霖吃瘪。
“你不下去玩儿一玩儿?”楼敬下去之前问他。
左庭樾冷冷淡淡的,摆了摆手,不打算下海。
浔鸢没管他二人,戴好自己的东西,跳下海。
大堡礁这边有世界闻名的珊瑚群,她爱看点这种东西,潜到
海表面也有肉眼可见的珊瑚, 多彩多姿,但她就想潜下去看看,壮观的珊瑚近处观看是与海面上完全不同的感觉。
等氧气瓶里的氧气快用完,她才从海里出来,重新回到船上。
蒋昱霖和楼敬已经出来,他俩就看了一会,主要是潜水。
“浔浔,你是真狠啊。”蒋昱霖微笑。
“你出事了?”浔鸢反问。
一句话,让蒋昱霖哑口无言。
最高级别的防护措施,一点事情都不会出,不能再安全,他又是老手,怎么可能会出事?
浔鸢撂下一句话回了房间,大半夜起来,她可不是猫头鹰,也不是外面几个人。
“谁惹她了?”蒋昱霖和楼敬说。
楼敬摇摇头,他俩和浔鸢几乎一起下的海,又比她上来的早,没发现什么问题啊?
脱掉潜水服,蒋昱霖坐到左庭樾面前,试探地问:“你惹她了?”
左庭樾端着酒杯在喝酒,没理他,面无表情在那儿,眼底黑沉沉的,扣子解了两颗,胸口往上几许红痕,颓唐寂寥的潦乱感。
除了左庭樾,也没人敢惹她了吧,他心想。
蒋昱霖心疼浔鸢,想劝两句:“庭樾,浔鸢她年纪小,你该让就让让她。”
左庭樾灌了一杯酒,眼底却清明,瞥了他一眼,缄默不语。
蒋昱霖欲再说:“庭樾,你……”
“你很闲?”
左庭樾沙哑着嗓子冷冷落下一句,语气不耐。
他们在海上停留了三天,要说港城的这些公子哥,最精通的就是玩儿,潜水,冲浪,钓鱼……
船上有厨师,钓上来的鱼,让厨师处理一番,烤好,就撒上一点最简单的调料,吃的就是一个食材本味,其余的熬鱼汤,味道鲜的。
他们这群人从出生起就山珍海味的养着,吃的不是贵,是一个精,只吃好东西。
“这在海上的日子也挺有意思啊。”蒋昱霖躺在沙发上,感慨地说。
“让你在这儿呆不上一个月,你就得腻。”楼敬拆他台。
蒋昱霖“嘿嘿”笑,想一想,是这样的,他就不是个能在一个地儿久待的性子。
不专一,是他们这群人的特质。
“明天就要回去了吧,你说他俩怎么还没好?”蒋昱霖悄悄和楼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