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瘫在地上。
完了。
全都完了。
那个他从小踩在脚下,可以随意欺凌的野种,今天竟然成了审判他们父子命运的神!
这个事实,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的心上。
“爸……爸……”
他手脚并用地爬到陈天雄脚边,死死抓住他的裤管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我们认输吧……求他,求他饶了我们……”
求饶?
陈天雄低头,看着脚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,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陈天雄,是陈家的家主!
是在江城跺跺脚,地面都要抖三抖的人物!
让他给一个野种下跪?
当着全城权贵的面,向自己孙子的棺材磕头?!
这比一刀杀了他还难受!
“孽障!你休想!”
陈天雄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那张老脸因为充血和愤怒而扭曲,满是疯狂的怨毒。
“我陈家是百年望族!为国流过血,为民出过力!你敢动我,就是和整个官方作对!”
“我保证,只要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汗毛,明天天上地下,再没有你的活路!”
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,试图用陈家最后的声望做赌注。
可笑。
真是可悲。
在场的宾客们,没有一个人露出同情的神色。
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。
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老狐狸,如何进行他人生中最后一次,也是最拙劣的一次表演。
他们都清楚,这块铁板,足以将整个陈家砸得稀烂!
陈凡对他的歇斯底里,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那感觉,就好像一只蝼蚁在脚边徒劳地叫嚣。
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抬起了手,举到半空。
整个宴会厅的呼吸,都随着他这个动作停滞了。
然后。
一个清脆的响指。
啪!
响指声落下的瞬间——
轰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