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卿云回身拿了平素他和长龄抄经用的纸笔搁在桌上,“大师请吧。”
慧恩面上似笑非笑地盯了卿云一会儿,上前提笔,方要写,便转头冲卿云笑了笑,“我若写了,你该不会后头拿着这儿去主持那告我一状吧?”
卿云也笑了笑,“大师在寺中的地位,卿云已见识过了,哪会以卵击石呢?”他眼波流转,面上冷傲,却又有几分娇意,“只是来日你若负我,我也必定要拿着它来个鱼死网破。”
慧恩听罢,心中再不生疑,只卿云说得也实在不错,便是日后卿云真要拿着这东西去寺中闹,他也不怕,只当是哄哄他了,便笑道:“你放心吧,我不是那无情之人,只要你跟了我,我定不负你。”
慧恩很快便提笔写下,随手将笔一扔,提起那纸吹了吹,对卿云笑盈盈道:“这也算咱们的婚书了?”
卿云不言,只望了一眼那纸上的大致内容,上头满是淫词浪语,可见慧恩有多嚣张,他踱步走到自己那张许久未睡的木板床前默默坐下,长龄就在他对面。
慧恩见他那姿态,早已心神荡漾,放了那纸便走了
过去,他手要抬卿云的下巴,卿云却是又躲了,抬起脸,眼尾斜斜地看向慧恩,“我是太监,身体残缺,大师不会嫌吧?”
“我嫌什么,”慧恩笑容满面道,“你这样的美人,别说是缺了那物件,便是断手断脚,我也愿意一亲芳泽。”
“大师不嫌,我心里却是觉着别扭,烦请大师先背过身去,待我宽衣,遮掩一番后,再请大师回过身。”
慧恩笑道:“好,都依你。”
慧恩背转过身,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解衣声,心下怦怦跳着,吞了唾沫,“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