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便被抓住了,慧恩嘴角浮出冷笑,偏过脸一回头,却见卿云眼中已蓄了泪,这可不得了了,那眼本就动人,含泪之后水汪汪的一片,真是叫慧恩装也装不下去了,不由自主地便想抬手为卿云拭泪。卿云扭过脸,轻轻躲了,手上却是不放。
慧恩见状,笑道:“卿云公公,这是何意啊?”
卿云放开手,自用袖子拭了泪,随后便站起身,面对面立在慧恩身前,道:“敢问大师是想一夕欢愉,还是从此便两厢情好,再不辜负?”
慧恩听他将事挑明,心下一动,缓缓笑道:“公公的意思呢?”
卿云道:“我从未与人做过这事,你既非要我跟了你不可,我便不许你负心。”
“好!”慧恩道,“未料你年纪轻轻,倒也是个忠贞有情的人,”慧恩上前,欲拉卿云的手,卿云后退一步,又是躲了,慧恩也不恼,笑道:“只要你肯,我定不负你,日后我保你在寺中荣华富贵,日子不会比宫里差上多少!”
“先不谈别的,请大师派人来救治长龄。”卿云道。
慧恩深知这小美人是个性子拗的,哪能应下呢,淡笑道:“只要咱们做了夫妻,我便什么都应你。”
卿云道:“明白了,大师是怕我反悔。”
慧恩笑而不语。
卿云垂了下眼,再抬脸,面上已是下了决心的神色,“既如此,我也怕大师反悔,请大师列了字据,白纸黑字,也算是有个见证。”
慧恩道:“你要什么字据?”
“也不难,”卿云道,“只要大师写下愿与我情好之语,我便安心了。”
“纸笔都是现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