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悲伤，甚至没有丝毫活人该有的情绪。

平静，空洞，如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死水。

此人，正是【影卫】的首领——鬼面。

“殿下。”

鬼面单膝跪地。

江承乾看著自己最得意的作品，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，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掌控感和冰冷的杀意。

他从牙缝里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命令。

“鬼面，带上索命小队，潜入凤翔郡，杏村。”

索命小队，是影卫中最精锐的五人小组，专门执行最艰难的刺杀任务，成立至今，从未失手。

江承乾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迴荡，里面满是怨毒。

“本王要你，不惜一切代价，查清楚那个叫楚天的男人，所有的秘密。”

“然后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，眼中杀机爆射，“杀了他！將他的人头，给本王带回来！”

鬼面缓缓抬起头，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，静静地看著江承乾。

他没有问为什么，也没有问后果。

对於影卫来说，主人的命令，就是一切。

江承乾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和一叠厚厚的资料，那是他早已准备好的，关於楚天的一切情报。

画轴滚开，露出楚天那张在江承乾看来，可恨到了极点的脸。

鬼面看了一眼地上的画像，又扫了一眼那些资料。

面具下的双眼，依旧没有任何波动。

他只说了一个字。

“好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他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缕青烟，向后飘退，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身后的黑暗之中，彻底消失不见。

仿佛，他从未出现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