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与奏章中描述的惶恐卑微不同。
此刻的杨钊虽褪去了戎装,只着一身素色常服,甚至带着几分长途跋涉后的憔悴。
但那双历经风浪的眼睛深处,却依旧残留着属于边镇大将的沉稳与锋芒。
他并未穿着囚服,也未戴枷锁,这是秦夜特意吩咐的,以示对这位老臣最后的一分体面。
杨钊走到御阶之下,整了整衣袍,没有丝毫犹豫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,额头触地。
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:“罪臣杨钊,叩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臣驭下无方,致使东南糜烂,穿山会肆虐,罪该万死!”
“请殿下治罪!”
杨钊没有辩解,没有求饶,直接将所有罪责揽于自身,姿态放得极低。
秦夜没有立刻叫他起身,目光落在杨钊伏地的脊背上,沉默了片刻。
这沉默仿佛无形的山峦,压在杨钊心头,让他伏地的身躯微微绷紧。
“安国公。”
“起来回话吧。”秦夜缓缓开口。
“谢殿下。”杨钊再次叩首,这才缓缓站起身。
垂手而立,目光低垂,不敢与秦夜对视。
“你的请罪奏章,本宫看了。”
“言辞恳切,认罪伏法。”
“交出赵德汉、周明等人,也算是戴罪立功。”
“为朝廷撕开了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