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更奇怪了,以顾莹的性格,不像是能这样细心的利用乌头碱下毒的人,但如果不是顾莹的红豆糕,我就再也看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顾老将军毫无怀疑的吃下肚了。
我纠结了好一阵,却发现自己根本纠结无果,便也忽然笑了:“罢了,想不通的我也就不想了。”我示意子夜凑过耳来,轻轻对他道,“明日晚些时候,你放出风去,就说公主决定要亲自调查下毒之事,并打算先从厨房查起……”
子夜到底是个聪明人,他只听我这么说,便即刻明白过来,但同时也有些疑惑:“我们是不是查错了方向?其实这件事情跟我们根本毫无关系。”
我却撅着嘴冲他摇头:“怎么没关系?明日这戏一出,顾家必然又是一场大乱,我这人,天生就爱看戏,特别是这种鸡飞狗跳,哭爹叫娘的好戏!”
我原以为我这么说,他一定会跟往常一样骂我有病,总见不得人好,但奇怪的是,这一次他非但没有骂我,还冲我笑。
“子夜,你怎么了?”我都怀疑他发高烧了,忙踮起脚用手去摸他的额头,“你怎么不说我冷血,反而还笑得这么灿烂啊?”
子夜反而一把握住我探出去的手,嘴里轻轻道:“我没有病,我只是想通了。”
“想通了?”我一愣。
“与其看你被别人算计,我宁愿看你算计别人。只要你安然,哪怕要我跟着你一起坑害全世界都无妨。”
今日的子夜似乎跟往日不同,他望着我,眼里的星辰亮的令人发晕,却又是如此好看,于是我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,一直看,一直看,直看到外面的秦霜轻轻咳嗽一声,我这才移开双目。
“子夜啊,你这可不好,跟着我三观都乱了。”我嘲笑他。
而他却很是无所谓:“乱吧,守着你,要正也难,既如此,我又何必再废力气去矫正它。”
我听得很是高兴,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孺子可教,以后再吃鸡腿分你一个。”
明明每次我们两个单独出去吃东西,都是他付钱,他却依旧装模作样的冲我拱手作揖:“那就先谢过公主赏赐了。”
这一夜,我又梦到了浮游宫的梨花树,只是当我再看到梨树下的季龄语时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