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到子夜说那是剧毒毒药,不禁大惊失色:“这是谁放的?是用来对付我的吗?”
子夜摇头:“我不知道是谁放的,但是存放这些乌头碱药粉的地方已经落满灰尘,显然在你到云间城之前就已经有的,并不针对你。”
虽然这个乌头碱跟我之前中毒的事情没什么关系,但我也依然好奇:“如果是专门买来给太夫人治病的,这三公斤的量也未免太多了。但若是用来下毒的,我却也没听说过顾家有谁被毒杀啊?”
子夜听我这么说,不由轻轻道:“早前陛下初登帝位,我曾有幸……”他话到这里,似乎明白自己说错了,连忙又改口道,“我曾随他一起去过军营,犒劳过三军将士,当时就曾听军营里的人说左将军顾言固有心绞痛的毛病,只是当时他还未曾有昏死过去的症状,而且顾老将军本人也并未说什么,所以一直就没当一回事,但如今再回想起来,顾老将军的死,怕不仅仅只是战场牺牲那么简单……”
“你怀疑顾家有人毒害顾言?”我大吃一惊。要说是季成琪下毒杀的顾言,我还是相信的,可说是顾家人杀顾言,这就不对了,“没理由啊!整个顾家都是仰仗顾言在战场杀敌才能混的风生水起的,若是杀了顾言不就等于自断后路吗?而且,顾言常年在外征战,顾家人即便要下毒也触不到那么远啊!”
“所以我查了这个。”子夜从怀里拿出一本账簿,那是顾家管家专门用来记录发送到前线物资用品的账簿,不管大小,多少,只要是送往前线的,他都一个不漏的记录在案。
我随手翻了三个月猛地发现不管顾家往前线发了什么,每个月却总有一样东西夹在其中。
“顾莹做的红豆糕!”若不是亲眼所见,我都不敢相信。
“我打听过,说是顾言老将军生前最疼顾莹,顾莹也十分孝顺自己的父亲。自从顾莹八岁学会做红豆糕之后,就每月都会给顾老将军做一份送去,而顾老将军也总是一个不剩的全都吃光,他们父女的这种习惯一直保持了多年,即便是顾老将军死前一个月,也依然还保持着。”子夜这么说着,又向我道,“而乌头碱之毒可以藏于体内几年,累积而发,如此细水长流的食用乌头碱,即便是死后验尸,也很难被人发现。”
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