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尧心中五味杂陈,像是掺杂了苦瓜汁和蜂蜜的茶水似的。
他为国为民,扛着脑袋在战场上拼杀,他家砚浓年纪轻轻的也有自己的一份家业,可为什么他们一辈子的大事,不能大办?
一个稍微有些头脸的商人都敢包下上海大酒店,只为了迎娶一个姨太太过门。
他们一辈子只办一次的大事,为什么就不能办的体面些,光彩些?
慕容尧郁猝的叹气,这绝不会是他家砚浓的错。
抠抠索索,什么都要算计的作风又很是熟悉......
“老胡,改道去漕帮!”
他可算是记起来了,就是和黄涂接触过后,他家砚浓才变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!
许砚浓狐疑道:“你去白帮做什么?”
慕容尧磨牙道:“宰一只鸡,给你加餐。”
许砚浓:“......”
家里就有的是鸡,为什么还要大老远额跑去漕帮打秋风?
再说了,就黄涂那一毛不拔的德行,去打秋风,不就是要他的命吗?
果然,到了漕帮,黄涂听说慕容尧来了,本来就不黑的脸上,顿时更加惨白。
他问属下:“少帅是自己来的吗?”
属下答:“和许帮主一起来的。”
话音落下,只听黄涂大喊一声,道:“快把值钱的和不值钱的全都收起来!”
但凡这俩人一起出现,漕帮就没有一次不遭灾的。
“晚了!”慕容尧噙着一抹冷笑,揽着许砚浓的肩走进来。
黄涂瞧见他俩的身影,忙使唤属下去沏茶来,许砚浓诧异道:“呵...原来黄帮主竟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。”
要知道,后来登漕帮的门,黄涂已经抠唆到连一杯茶都不舍得给她喝了。
黄涂很识时务的回道:“您错了,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他画风一转,狭长的眸子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:“不过,您二位为什么会一起光临我这小庙?”
慕容尧扯扯嘴角:“你猜。”
许砚浓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机锋,还在四下打量,搜寻漕帮的‘鸡’是养在哪儿。
黄涂咧嘴大笑道:“该不会是二位金童玉女好事将近了吧?”
“聪明。”
闻言,黄涂大喜。
只要他们这一对杀神和好如初,那日后定然不会再来他的漕帮大吵大闹,他也不会跟着倒霉,损失好些财物了。
这可真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啊!
黄涂开心,脑子也跟着不会转了,说出的话也便没有过大脑:“太好了,那少帅的婚礼,必然不能简陋了,定要大办特办!”
能让他们这些小弟跟着沾沾‘喜气’那就更好不过了。
慕容尧揽着许砚浓坐下,很痛快的答应道:“还是黄帮主说话中听,鉴于黄帮主是我手下最最得力的人才,本少帅的婚礼,便交给黄帮主来亲手操办吧!”
黄涂傻眼了:“......嘎?”
“黄帮主守着偌大的一个漕帮,收入不菲,举办婚礼这点小钱,对日进斗金的黄帮主来说,必然是九牛一毛吧?”
黄涂垂死挣扎:“不,不是——”
慕容尧了然的点点头,冲许砚浓道:“瞧见没有,九牛一毛都不止。砚浓,你的白帮都没有这般财大气粗吧?不如这样吧,你的嫁衣和嫁妆,都由黄帮主来一力操办了吧!”
许砚浓:“......”
她好似知道了,慕容尧今日前来,究竟是想要宰哪只‘鸡’。
黄涂:“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