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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问题,白世安不是没有想过,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抱负:“大乱只是暂时的,乱世才能出枭雄,没有这个枭雄,还谈什么南北统一,谈什么和平?”
许砚浓哼道:“那为什么慕容尧就不能是这个枭雄?”
想要风起乱世,想要将自己抬到那个位子上去,那是他自己的野心。
个人的野心归个人的野心,男人有野心是正常的,白世安生在白家,有野心更是正常的。
但是个人的野心,就不要拿着家国天下的和平统一来作伐子,套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外衣,何必呢?
“你分明是在抬杠,慕容尧能做那个枭雄,不该我就做不得!”
许砚浓:“你做不得!”
她豁然起身,“大上海本如平静的江面,我们老百姓就如江里的小鱼,你偏要将这江水搅浑,害死无数小鱼小虾,最后还是被这江里的大鱼给震慑住。
白世安,你扪心自问,计划周详的一个局都能被你们做烂,一次败,次次败,你们的未来还有什么可图谋的?”
这话说得,可真是相当难听,相当无礼,相当冒犯!
白世安被她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,险些给噎死!
他冷笑道:“幸而今日接待你的是我,这若是换成我父亲,你怕是早就挨了揍了!”
许砚浓也跟着冷笑:“上位者不能济困扶危,不能体察民情,都他娘的国破山河碎了,还一味的只知巩固自己的势力,只顾自己眼前一亩三分地的利益。
这般短视的人,难说有朝一日不会崇洋媚日,届时,国破家亡也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!
如此恶人,若是敢与我动手,就算是长辈,我也不会客气!”
“许砚浓!你竟然敢辱我父亲,你找死!”
“毫无廉耻的娶一个比自己闺女还小的姑娘做姨太太,人品低劣可见一斑,辱了又如何?!”
“你混蛋!!”
白世安吼着就朝许砚浓挥出去一拳——
许芷宜在屋里待得也是坐不住,坐一会儿又站一会儿,时时朝着院儿里张望一下,生怕他们吵起来。
她观望了一会儿,没瞧见什么大的动静,将将回屋坐下,就听下人们慌慌张张来报:“二姨太,不好啦!少爷和那位客人打起来啦!”
许芷宜大惊失色,忙踩着高跟鞋往院子里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