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世安脸上的笑没了,“是,你不是软豆腐,我才是,毕竟三脚猫的功夫,连近许少爷的身都是妄想。”
许砚浓赔笑道:“瞧瞧你,这不是又小心眼儿了,我说的是你那几个徒有其表的手下,又不是说你,你怎么总往自己身上揽呢!”
如果当时出面的是白世安本人,她也就不用费这么大力气,还破费的拎着礼品,亲自上门解释了。
白世安承认,他那几个手下的确只是瞧着唬人,和真有功夫在身的比起来,那着实是不够看。
“我手下那帮人是没有本事,就是不知道许少爷有没有兴趣,纡尊降贵的来我这里任职?”
许砚浓气的踢他一脚:“给你点脸,你还真的要蹬鼻子上脸啊?我堂堂白帮帮主给你做打手,你也不怕折寿。”
她这么一闹,白世安还真老实了,也不挤兑她,也不提她勾搭许芷宜的破事了,竟然还好心担忧起她来:“你回来这几日,见过慕容尧了吧?”
“嗯,见过了。”
白世安脸色难看,手里的白瓷杯都险些被他给捏碎,“那你知不知道,当年害我父亲下野的人,有他慕容尧一个?”
许砚浓手一抖,瓷杯倾覆,杯中橙黄色的**洒了一滩。
她还没有回答,白世安已然出声:“你当是不知道吧!这些年,你又不在上海,能知道些什么啊!”
他们都知道,正因为许砚浓不在,所以慕容尧才会肆无忌惮的在这十里洋场大开杀戒。
“这些年,慕容尧已经算是收敛了,你刚...失踪的那几年,慕容尧几乎将这上海,还有整个南方,翻了个底朝天,凡是真正涉及到你那桩‘命案’的,全都被他给杀了。”
至于怎么杀得,想必许砚浓都知道了。
白世安话里话外,对慕容尧的不满,几乎都要溢出来了,许砚浓不乐意听旁人指责他,便操着一口公事公办的冷漠语气说道:“自古成王败寇,你觉得尧尧这么做太过冷血,可我觉得这是正当的。
你设身处地的为他想想,如果当年那个真正落入陈正手里的人,是他的话,他可还有命活?没了儿子,彻底被激怒的慕容毅一朝暴怒,两方厮杀起来,又会死多少人?”
白世安讥嘲道:“尧尧...你称呼我为白少爷,叫他尧尧?”
只一个称呼,许砚浓就已经表明了立场,她是站在慕容尧那一队的。
许砚浓头一次见过人这么找茬挑刺:“芷宜,你先进去休息会儿吧!外面的太阳有些太晒了。”
许芷宜讷讷的站起来,“你们好好的,别吵架。”
支开了许芷宜,许砚浓便再无顾忌:“当年的事,白家一定也参与了吧?”
不然,陈正那帮人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头,当时许砚浓将沿街的道路和民房都注意过了,没有任何的防卫,怎么可能呢?
那分明是有人借着别的借口,将所有的警卫都调走了,而有哪个能量做到这一步的,又不惧怕得罪慕容家的只有一个人,那便是白修文。
只是当年的白家参与了多少,又具体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,许砚浓不得而知。
她只大约猜测到,白家应当是想和另一方,亦或者是多方的势力,将慕容家打击到再无翻身之力,然后趁机将其鲸吞蚕食,彻底的瓜分慕容家所有的势力。
白世安没有直面她的问题,反而指责她:“当年的事,你实在不该掺和进来。”
“你觉得我不该掺和进来?呵呵,那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慕容家这个龙头老大不在了,剩余的那些小虾米们,为了吞食瓜分慕容家的势力,又会死多少人?大上海勉力维持的平静,势必就此毁于一旦。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