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乱想着,会不会是慕容家出了什么事,所以慕容尧才耽搁了没过来?
她想了半晌都想不明白,就问开车的司机老张:“张叔,你觉得我对慕容少帅...温不温柔?”
张师傅的回答是,险些将车子一脚油门给轰进黄浦江里去。
行吧,不用回答许砚浓也明白了。
她对慕容尧动辄打骂,从来都不会给他个好脸色,不要说兄弟朋友们没有这么相处的,就连她对待下人们,都比对待慕容尧尧和颜悦色不少。
这么一想,许砚浓着实有些愧疚了。
人们好似总有这样的陋习,对待不熟悉的人,往往是尊敬有礼又客套的,对待熟悉的人,是和蔼又相谈甚欢的,对于太过熟悉的人...
不打骂上两句,不足以表示与之亲近处。
许砚浓想到这处,不免以为慕容尧之所以没过来,是生了她的气。
她什么都怕,就是不怕慕容尧生气。
张师傅将车开稳当了,才抹抹冷汗,干笑道:“原来那位常来咱们公馆的经竟然就是,慕容家那位少帅大人啊!”
慕容尧都来过她家多少回了,这位张师傅竟然还不知道他是谁。
许砚浓呵呵笑了,这些人即便是被阿玄管教的严格了些,可也不该防人防到这个地步。
他们幼年的时候,是过过一段水深火热,常常被追杀的日子,可如今上海都被肃清了,慕容尧也再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,哪里还需要这么提心吊胆的?
虽然说要防患于未然,但是人人都这么防着他,那慕容尧这辈子还他娘的能不能好好的过了?
她应了一声,道:“是他,你也不用怕,少帅脾气软,性子也好的很,就算是生我气了,也好哄的很。”
话音落下,老张又一脚油门轰出去,险些撞在路边的石墩子上。
一万个人里一万个说慕容少帅心狠手辣,杀人无数,可还从未听一个人说他脾气软,性子好,容易哄的。
他新跟的这位少爷,虽然早知道她有能力,但是却不敢想,她能天赋异禀到如此,胆大到如此,就连老虎屁股都敢摸。
至此,老张这个在大上海混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子,也算是真看明白了,这位许老板压根就不是外面传得什么初来乍到的,只怕那些还盘算着要压她一头的地头蛇们,是要吃大亏了。
白家公馆,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。
许砚浓下了车,不知道白家是个什么风向,便对老张说:“你先回吧!说不定你家少爷今天就要吃个闭门羹呢!”
闭门羹她也不怕,许砚浓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