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上的洁癖,让她嫌弃的撇撇嘴。
还是算了,等到明日买个新的吧!
粗略的洗漱后,许砚浓躺在换过床单被褥的大**,升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担忧。
十五年过去,早已物是人非,她不知一次想起过姜嬷嬷,想起过林若绾那日的决绝,想起过...慕容尧。
她想去见见他们,只是见见。
第二日,公馆的牌子挂着的还是‘蓝氏公馆’,许砚浓本来想着公馆中材料不全,好些东西也还没来得及添置,直接出去吃好了。
起床后,才下楼,她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香。
桌上一屉皮薄馅大的小笼包和两碗浓稠的红豆粥已经摆好,许砚浓洗过手捏了一只小口的吃着,“阿玄你今日有什么安排或者打算,可以自己去办,不用跟着我。”
她们前日才到上海,好多事没来得及安排。
好多逝去的人,也还未来得及祭拜。
阿玄倒果汁的手一顿,随即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
吃完饭,许砚浓准备出门,阿玄拦住她,递给了她一把勃朗宁手枪,“带着吧,以防万一。”
许砚浓接过来别到了腰间,过腰的浓密长发正好能遮住这把枪。
出了门,许砚浓叫了一个黄包车,这里是富人区,别的没有,黄包车们堆积的就像是田地里过境的蚂蟥似的,一抓一大把。
“小姐去哪儿?”
许砚浓哼了一声:“你骂谁小姐呢?”
黄包车向来都是低着头干活,鲜少看客人脸,此时也是看许砚浓腰细腿长,先入为主的以为是个摩登女郎。
此时听见低沉磁性的嗓音,黄包车车主才忙不迭的哈腰道歉。
许砚浓郁猝的坐到车上,这些人还真是哪里疼就往哪里戳啊!
“先生去哪里?”
许砚浓:“就近的戏楼茶馆,随便去一家吧!”
黄包车痛快的应了,心里却忍不住鄙夷,大早上的就不干正事往这种地方钻,想来又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。
最后,黄包车将许砚浓放在了离这里最远的一处茶楼。
富人们大多都有自己的私家车,鲜少会乘坐这种黄包车,是以黄包车们好不容易拉倒一个客人,那是能多跑一会儿就多跑一会儿。
许砚浓心知这些苦人挣钱不易,也就没有计较,还多给了车主一毛的赏钱。
黄包车眼前一亮,接过前,张嘴就要好好的谢过许砚浓。
许砚浓却是没给他机会,腿长的几步走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