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浓来的太早,茶楼里人数寥寥,除了三两客人就是茶楼的掌柜、伙计。
挑了二楼临窗的一个位子坐下,立时就有小伙计,殷勤的端着茶壶过来问她要不要点心茶水。
许砚浓随意点了几样,就靠在窗边闭目养神。
想知道一个城市的大事小情,奇闻八卦,最最快速有效的办法不是看书读报,而是在这等鱼龙混杂的地方,沉浸其中好好地待上几天。
春日里暖洋洋的光打在身上,和煦宜人的让许砚浓几乎想先去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庄子,好好的玩上几天,再来‘办正事’。
可蓝十五说了,本月初八就是慕容尧和许凤荷订婚的日子。
今天是初五,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。
好在,许砚浓等待的时间并不多,随着茶楼说书先生的到来,茶楼里也随之人满为患。
许砚浓志不在听书,就支棱着耳朵,听着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话,挑着有用的往耳朵里记。
“...许家虽然是自打许观山下台后,就败落了不少,可我看,等许家和慕容家联姻后,要不了多久就能崛起。”
隔壁桌上,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摇摇头:“那可说不好,你以为慕容少帅是什么善男信女,成了婚就会扶持岳家?快别逗了!”
“说的也是,你忘了有多少漂亮的女人...还有男人,想要爬咱们少帅的床,最后那些美人儿们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下场?”
许砚浓清清楚楚的看到桌上其余人都大了一个寒颤。
她吐出一颗瓜子皮,听得很是焦急,这些人怎么说到节骨眼儿上不说了?
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下场?
头上生了癞子的男人敲敲桌子,否认了他们的说法:“许家大小姐和那些美人儿们不一样,人家这些年好事可是做了不老少,少帅就是冲着许大小姐的好名声,也不会亏待了她和许家。”
八字胡咧咧嘴,很是嫌弃的说道:“你快打住吧!慕容少帅造下的杀孽还少吗,他哪里会在乎什么名声啊?”
“就是,当年剿灭山匪的时候,他嘴上说的是缴枪不杀,最后人家都投降了,他不还是杀光了一个山头的人?”
“哎!我可记得呢!”八字胡凑近了几个人,低声说道:“听说那些人都是被少帅给剥了皮,然后大锅煮熟,喂了山里的野兽...”
话音落下,一桌人都跟着啧啧慨叹,叹息慕容尧冷血无情又心狠手辣。
许砚浓听得一阵阵犯恶心。
这听起来不但不像她认识的那个慕容尧,就连上辈子那个慕容尧也不像啊!
上辈子的慕容尧虽然也冷血,也不苟言笑冷冰冰的,可他不会这么草菅人命,更不会这么残忍的将人活活折磨死。
这他娘的到底是哪里除了问题?!
许砚浓想不通,被陈正捉了的时候,她还在庆幸自己替慕容尧扛下了所有,慕容尧不必再背负什么心魔噩梦,可以开心快乐的活过这一辈子。
她哪里想得到,被她救下的少帅大人不但没有‘改邪归正’,还更加苦大仇深了!
临近桌上的几个人像是也被这个话题恶心的不行,随即就换了一个话题,说起了许朝海女儿的婚事:“虽然白修文已经下野,但是想必手里还是有些权利的。”
“那是,不然许朝海也不会,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,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吧?”
许砚浓手里的瓷杯啪嗒一声落在桌上,倾洒了半杯橙黄色的**,顾不得扶起来,她三两步的跑到那桌人跟前,追问道:“你们说...要嫁给白修文的,是许朝海哪个女儿?”
八字胡被人打断了话题,本来想要发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