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浓耳尖的听到一句轻声呢喃,可支棱起耳朵细听时,却又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慕容尧噘着嘴,心里酸酸涩涩的不痛快,姜嬷嬷逗他说:“这好好地又是怎么了,小嘴撅的都能挂油瓶子了!”
他咕哝了一声,姜嬷嬷岁数大,没有听清,许砚浓就好心的为她翻译道:“他说,二姨母是我的。”
埋头吃饭的慕容尧小脸儿霎时间红成了猴屁股。
顿时,饭桌上的大人和站在一边服侍的下人们都被逗笑了。
林若绾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:“呀,你这小家伙还知道吃醋了啊?”
慕容尧挽着林若绾的手,红着脸撒娇:“二姨母,你不要生小宝宝了,就疼我...疼我和砚浓弟弟好不好?”
此话一出,林若绾脸上一丝笑容也不见了,姜嬷嬷和一众下人也悄无声息的低着头。
这么一闹,即便是神经粗大如慕容尧也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,他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林若绾的脸色,低声问她:“二姨母,可是尧尧说错话了?”
林若绾苦笑一声抱住了他,“没有,尧尧说的对,二姨母从今往后只疼尧尧和砚浓。”
幼小如慕容尧,他还不知道一个没有孩子做依仗的当家太太日子会有多难过,更不知道没有孩子的太太在丈夫过世后,又要面临怎样的窘境。
他不清楚,许砚浓却是比谁都清楚。
她想要为林若绾施与她的这一份温情,许下一个诺言,许她半生无忧。
可林若绾让她看不透的那一面,又让她欲言又止,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快要逃离梁诗雨的魔爪,又进了林若绾的牢笼。
再等等吧!
她想,同住一个屋檐下,谁又能拥有永远的秘密呢?
林若绾隐藏的那一面,她迟早会知道的。
吃过早饭,自认为和许砚浓成了一派的慕容尧,亲亲热热的拽着许砚浓的小手,喋喋不休的念叨着:“...咱们从今天开始,就是最最亲密的兄弟了,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你可不能再欺负我了,要不然——”
“要不然我就拔了你的舌头。”啊,她说顺嘴了。
慕容尧:“......”
可怜的尧尧欲哭无泪,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成吨的伤害,原来只有他将许砚浓当做了好兄弟,人家压根就不把他当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