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许砚浓都不敢只因为自己这一点私欲,便拿着万万百姓的生命来下赌注。
“尧尧,你听我说。”
慕容尧小手紧紧地捂着嘴,一边郑重点头,一边可怜巴巴的掉金豆子。
许砚浓心烦意乱的给他擦擦眼泪,“今天你看到的一切,都不可以告诉任何人,知道吗?”
慕容尧摇摇头,着急的说道:“弟弟生病了为什么不让人知道?”
谁生病了?许砚浓一脑袋疑问。
“弟弟小鸡都飞了,不赶紧让医生抓回来缝上去么?”
许砚浓:“......”
很好,慕容家悉心呵护着这唯一的宝贝,一点风雨都不让沾,就给护出来一个小白痴?!
她咬咬牙,干脆就认了这隐疾,硬是逼迫着自己点头:“嗯,这种病太丢人了,若是被他人知道了,我未来就娶不到媳妇儿了,那还不如早早死了的好。”
听到死字,慕容尧就慌了:“弟弟不要死,不要啊!我、我发誓绝不会将今天看到的秘密告诉任何人,不然就罚我...罚我也娶不到媳妇儿,到时候陪你一起打光棍儿。”
这么恶毒的誓言,弟弟总会相信他了吧?
许砚浓嘴角微抽,她要个光棍儿陪着做什么?这究竟是在惩罚他还是惩罚她啊?
因着这一出闹剧,慕容尧倒是忘了要拽她去喂小兔子,不过一顿早饭吃下来,都是紧紧盯着她,大眼睛扑闪扑闪的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他盯着许砚浓瞧一会儿,然后将桌上瞧着好吃的有营养的,全都一股脑儿的给许砚浓夹了过去。
许砚浓瞧着跟前这座‘雄伟’的食物山,一时间哭笑不得。
这个小傻子该不会以为,多多补充营养,就能将飞走的‘小鸡’给长回来吧?
林若绾瞧着慕容尧只顾着给许砚浓夹菜,自己却快要将白饭塞进鼻孔里了,就笑着擦掉他嘴角的饭粒,逗他道:“你吃饭总瞧着砚浓做什么?难不成弟弟比饭还要吸引你啊?”
慕容尧恍恍惚惚的生怕二姨母发现了他与许砚浓的秘密,就嘟哝了一句:“嗯,二姨父不是说‘秀色可餐’嘛!”
林若绾发愁了,她眼里的尧尧是一个比女孩子还要乖巧懂事的好孩子,可这才几天啊,他就会说出‘秀色可餐’这种荤话了。
郁猝的撂下筷子,林若绾扭头对姜嬷嬷嘱咐道:“日后可万万不要让尧尧和老爷一桌吃饭了,这都学了些什么呀。”
许砚浓听罢,实在忍不住‘噗嗤’一声笑了出来。
她爹这辈子花心是花了点儿,可还不至于花到男女不忌的份儿上,林若绾这防范心也未免太强了些。
林若绾见她还笑,就拿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:“你也是个小傻子!”都被同性给调戏了,还在傻笑。
许砚浓笑着哄她:“傻点好,有爹和母亲你护着,我要那么聪明做什么?”
这话说得好听,林若绾听了却是微微红了眼眶儿,这虽然不是许砚浓第一回叫她母亲,可这么情深意切又满心依赖的叫她,却是头一回。
她不是没有瞧见过许砚浓和梁诗雨是怎么相处的,这个孩子对着自己的母亲那么冷漠,对着自己却毫无防备满心依赖。
惆怅的叹了一声,一把将许砚浓搂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当林若绾周身柔和的木质清香扑进鼻腔里时,许砚浓心里也跟着一酸。
她不曾被人如此温柔呵护过,林若绾给她的温情是她倾尽两世都在追求的,可记起昨夜那桩事,许砚浓又不能说服自己彻底对林若绾敞开心怀。
“姜嬷嬷没说错,你果然是个重情的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