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打定了注意要与许砚浓这么一个孩子纠缠到底,分个高低贵贱出来。
“啊!老爷,我肚子好痛啊!老爷救命啊!”
尖酸刻薄的眼神扫射着许砚浓,双手却捧着硕大的肚子,一声声故作痛苦委屈的尖叫着。
许砚浓觉得三姨太这番演技甚是辣眼睛,比前世慕容景那个负心汉的演技还要拙劣刺目。
偏生她认为蹩脚的戏码,她那个撇掉家宴上客人,急匆匆赶来的爹就上了当,一把将三姨太抱起来,还脸红脖子粗的,急吼吼的叫医生来。
许砚浓不言不语就站在那儿冷眼旁观,将她视做‘救兔恩人’的慕容尧,幼小的心灵很是别扭,他想要跟许砚浓说声谢谢,可又记恨着她总是威胁他,说要拔他舌头的仇。
两相纠结后,慕容尧终于下定了决心,娘说过他是男人,是男人就要大度,要能屈能伸。
是以,他迈着小碎步一点点的凑近了许砚浓,自认为示好的说道:“她是装的。”
许砚浓颇为诧异,两眼晶亮的瞧着慕容尧,正要夸奖他一句,却听他又道:“比你装的还假。”
被泼了一盆冷水的许砚浓:“......”
她呵呵一笑:“我该谢谢你吗?”
慕容尧吓得一哆嗦,这个弟弟一笑准没好事,“不、不用了!”
将将到了嘴边的谢谢,又被吓得咽回了肚子里。
洋医生被请来了,仔细的一番检查过后,三姨太自然也是没事的,只是许砚浓冲撞了长辈,许观山认为这个被散养惯了的儿子,怎么也该好好地反省一番。
怀抱着娇弱的三姨太,许观山冲许砚浓招了招手,“儿子,来!”
三姨太倚在许观山怀里,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,偏生面上还在伪装慈母:“老爷,都是小玉不该和大少爷一般见识,您就不要怪罪大少爷了。”
许砚浓心底冷笑,这哪里是在为她求情,分明是在拱火啊!
许观山脸色难看,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教育教育许砚浓,可还没张开口,许砚浓就‘噗通’一声跪在了他跟前,“爹,都是砚浓的错,您罚我吧!”
瘦小的身子跪在地上,小小的一团,可怜巴巴的向他认错。
许观山瞬间便心疼了。
他想,自己小时候真的犯了错,被父母训斥时,有哪回能乖乖的这么跪下认过错?
可自己的儿子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辩解,任由她人指摘,这是为什么?
真的是因为他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了?
不,不是,她是习惯了没有人会维护她,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