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山胸腔憋闷闷的难受着,孩子之所以会养成这种性格,还不是因为她从小没有父亲在身边,才会这么怯弱!
“站起来,满清早就覆灭了,咱们新时代不兴这么跪来跪去的,爹娘老子也不能随便罚你。再说了,咱家可是个民主的家庭,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与爹说,爹给你做主。”
话是这么说,许砚浓却仍旧没有站起来,“爹,您就让砚浓跪着吧!砚浓真的错了,砚浓不该瞧见那个姐姐欺负尧尧和芷宜妹妹时,就言语冲撞这位姨娘,毕竟这位姨娘严格说来,还是砚浓的长辈,可是...可是...”
许观山眉头紧皱,狠狠地瞪了三姨太一眼,他竟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这样的。
“可是什么?你尽管说。”
许砚浓眼圈通红,显然受了天大的委屈,还在强忍着不掉眼泪:“可是砚浓知道,尧尧和芷宜的身份不是姐姐能随意作践的,如若他们受了委屈,那接下来被为难的说不得就是爹了。”
“爹为了这个家日夜操劳,已然够辛苦了,砚浓实在不愿爹再因为一丁点小事被搅得焦头烂额,耗费心神啊!”
三姨太银牙暗咬,她不曾想到,梁诗雨竟然生了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儿子。
当下便气的要与许砚浓争辩,许观山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阴沉沉的问她:“砚浓说的可是真的?老三真的去作践尧尧和芷宜了?!”
且不说慕容家如何宝贝慕容尧这根独苗苗,伤了他之后,许家会受到怎样的报复,就说他那位生了许芷宜的堂弟,堂弟家虽然不如慕容家势大,可如若真的闹掰了,许家在生意场上势必会被堂弟家使绊子。
三姨太脸色煞白,猛然摇头:“老爷,你不要听这个兔崽子胡说八道,欣怡哪里有胆子作践慕容少爷啊,只不过...只不过是想要借他的小兔子玩玩儿而已,谁知道那个表少爷那么小家子气,就因为一只兔子哭闹不休,还差点吓得我动了胎气。”
她这么一说,许观山自然开始衡量究竟是慕容家小少爷的一只兔子重要,还是她肚子里的许家的骨血重要?
许砚浓却故作讶异的问道:“姨娘方才不是说,您是被砚浓冲撞才动了胎气?”
三姨太被许砚浓一番抢白,噎得哑口无言。
许观山脸色彻底冷了下来,想要就此发作了三姨太,可又顾念这她肚子里这胎,毕竟这胎就连西医都说是男胎的可能性很大。
权衡利弊,不管这三姨太究竟造了多大的孽,许观山此时此刻都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,一切等到三姨太生产后再发作。
哼了一声,火冒三丈的将三姨太太推开,许观山扭头走了。
偌大的房间里,便只剩了躺在**的三姨太与跪在地上的许砚浓。
被许观山冷待了的三姨太一时间瞧着许砚浓的目光,几乎如淬了毒液的凶器般怨毒:“小兔崽子你别得意太久,等到老娘生了儿子,你的死期就到了!”
许砚浓不紧不慢的站起身,拍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微微一笑道:“是么,那姨娘一定要给砚浓添一个弟弟啊!”
上辈子,她一直到了少年时期才跟随梁诗雨回了许家,那个时候并未瞧见这位三姨太太,至于儿子嘛,她更是从未听闻过许家有过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个儿子。
三姨太浑身一抖,惶恐的低头摸了摸肚子,如若她再生一个女儿,那么许观山势必不会轻饶了她!她咬紧牙关,暗暗发誓,这胎无论如何,都必须是男孩儿。
等到许砚浓从三姨太院儿里出来的时候,许芷宜已经跟着她母亲走了。
姜嬷嬷塞到许砚浓手里一个红色绒布小盒子,笑眯眯的说道:“这是许小姐送给你的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