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的屯田军也被挪用,以致于军屯荒废,或为当地势家所侵,或被军士暗中盗卖,朝廷可征的军粮也降低到了三分。」
「除此之外,洪武年间大封诸王,本有三护卫,后经永乐,洪熙,宣德,数十年间多有改调,有的数量缩减,有的被朝廷编入他军,原本归于三护卫的屯田在此过程当中,多被王府和势家占种。」
「屯田荒废,以致于军粮不足,虽然这些年朝廷一直在调拨钱粮补饷,但依然难以抑制逃逸之风。」
「除此之外,军中将官多世胄纨絝,不习兵事,平日里全靠剥削军士以自肥,各边军士,率以供役私家,执炊牧马,不堪战守,致使逃逸之风更盛,而军官往往隐瞒逃逸实情,虚报名额冒领粮饷,使得我大明空有庞大军费,而官军并无遇战即溃。」
「这些日子,我和兵部的一众官员对比了从洪武到成化年间的旧档,最终得出结论,单以军屯产出的粮食而计,成化年间徵收的军屯粮饷,已不足洪武初年的四成,至于各地的卫所兵丁,光是在册的逃逸数量已经超过了四十万,如果要算上各地瞒报的数量,保守估计这个数字还要翻倍。」
听着屠滽的这番分析,在场的众人也是纷纷皱起了眉头。
他们对于边境的糜烂,心中基本也都有所预料。
但是,却没想到竟然严重到了这种程度。
尤其是军屯的问题,如今的军粮竟然还不到洪武初年的四成,这话听着都觉得荒唐。
咋的,这田地还越种越少,凭空消失了不成?
一旁的尹直更是皱眉道:「屠尚书此言,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?」
「这些年来,军屯固然荒废,也时常有逃逸之时,但无论如何,也不至于严重至此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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