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既是同宗,又一内一外互有呼应,东南官员和世家无不以定国公和魏国公马首是瞻,视二位国公为东南晴雨之兆。”
“若定国公与魏国公在此事中轻易就范,哪怕只是与其他三位国公一样,只怕也将被视作朝中式微,恐怕散了人心。”
“这人心一旦散了,今后许多事情怕也就不好办了呀。”
徐延德自然听得懂赵文华的话,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问道:
“不知赵部堂有何指教?”
“在定国公面前,怎敢当指教二字?”
赵文华做谦虚状,笑了笑道,
“在下只是在想,此事是否可以揪住一点,以点破面。”
“如今上疏弹劾京城权贵侵占百姓利益的官员,多数都是手脚比较干净的言官,对他们下手恐怕搞不出什么足以左右舆情的大事。”
“但严世蕃这种货色一掺和进来,就像是一粒老鼠屎掉进了粥锅。”
“若定国公能够私下沟通京城权贵,再与魏国公共同发力,将这锅掉进了老鼠屎的白粥好好的搅和一番。”
“那么这就不是一锅粥了,而是一锅老鼠屎。”
“没有人会吃老鼠屎,正如没有人会相信与严世蕃是一路货色的人。”
“如此一来,就连皇上也不好偏信他们奏疏中所奏之事,那些言官的弹劾奏疏自然也就成了废纸一张。”
“这回的事自然也就更容易糊弄过去了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