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陈皮糖,就已经是厉盛与她而言最大的纵容了。
好像----挺可笑的这会想起来。
爱上一个人,居然会卑微如此。
塑料的包装纸打开,依旧是熟悉的味道。
可她---已经是千锤百炼的阮林鸢了啊。
酸甜的滋味在舌尖上滚了滚,阮林鸢淡淡的说了句谢谢。
这句话后,厉盛身体骤然紧绷,像是海风里骤然而起的惊涛骇浪,凌厉的眸光里闪过暴风雨的雷鸣。
可最终,厉盛什么也没做。
几秒钟后,攥紧的指尖缓缓下垂,面色也归于平静。
叹了口气,厉盛走到阮林鸢跟前,伸手探了探额头上的温度,确定无碍后,关了床头的灯,自己在旁边的陪护**就着西装背对身躺下。
阮林鸢:“.…..”
他----
他这幅委屈的样子,是什么意思????
阮林鸢满头问号,拉高了被子,无语背对着身,开始在脑海中演戏明天的对阵赛。
夜色漫长,虚弱、肚子又闹腾了一天的阮林鸢终于难抵睡意,缓缓睡去。
恍然间。
一双温热的大手,轻柔的搁置在她的额间,是淡淡的玫瑰香味。
夜里几次不安稳的朦胧醒来,掉在床边的被角总会在每一个翻身后牢牢的覆在她身上。
*
第二日。
情况不太好,听护士说,昨夜她发过一次热。
吃了退热药,汗水浸透了被单,她都不曾醒来,终于在医生的质问下,阮林鸢偷偷的告知了服用抑郁药的事情。
在医生的诘问声中,阮林鸢再次挂上了点滴。
药物冲突,情况相较昨天要严重,需要留院观察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点滴的速度被她一调再调,伸手再一次够到点滴的输液泵的时候,指尖被素白的手抵住。
厉盛;“不能再快了。”
阮林鸢扫了一眼时间,烦躁的拂开厉盛的手,下一秒那人却不依不饶的再次抓住她的手。
“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,你知道的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