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无意的瞥来,看她在干什么。那眸光晦暗,深不见底,含了极其复杂的情绪。
联想到上一次被关起来的遭遇,滕月脑袋胀痛。
他这是老毛病犯了?简直比上次还要变本加厉,干脆就不走了,整日守在这卧房盯着她。
“我要出门,我要上朝!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父皇的人在睡梦中看我好几次了,催我进宫!”
萧璃笔一顿,低低道:“再过五日,就五日,好不好?”
“凭什么?我就要出去,总不能一日没抓到刺客,我一日不下床了吧?!”
“你怎么这么固执,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,你总叫我呆在卧房里算什么事?”
“我是你的犯人吗?”
她再也受不了,将被子一股脑的扯开。
萧璃来不及拦,眼睁睁看着滕月赤足下床,径直跑了下去。
一身单薄的中衣,直直的朝着门口而去。
萧璃立刻放下笔,朝她而来。他走的极快,赶在最后一步将她拽住,拦腰抱起。
“你放开我、我要出门!”滕月身子腾空,乌发如瀑般的垂在他衣衫上,蹭的喉结痒痒的。
萧璃用了几分力气,将她箍在怀里朝床榻走去,“月儿,你听我讲,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此次,你是真的不能下床。”
“你权当陪陪我好吗?再呆几日,等身子大好了,我陪你出去。”
滕月全然不信,“你前几日也是这么说,再呆几日、在呆几日。呆到什么时候?”
“我发誓,再过五日。”萧璃将她放在榻边,用温水浸透帕子,拧干朝她脚心擦去。
脚面莹白,指尖都泛粉,他一看便晃了神。
滕月下意识的躲避,被他一手握住脚踝。
粗粝的指腹按在上面,随着棉帕擦动而缓缓摩挲。
半天也不见他擦好,滕月羞红了脸颊,“你擦完了没有?”
“擦好了。”萧璃慢慢放开光洁如玉的玉足,声音暗哑。
他身子微弓,将衣袍下放了些,默然的将棉帕放到水盆里。
滕月自然注意到他刻意遮掩的变化。
她讶异了一瞬,随即想想,受伤以来,他几乎小半个月没碰她了,也没任何越轨的行为。
如今想要她也在意料之中。
不过她正在气头上,可不想帮他。她撤回双足,严肃道:“那好,说好了五日就是五日,你一点都不许变。”
“嗯。”
门外传来敲门声,“公主,林大人到了,另按照您的吩咐,带来了当日‘李纨’的尸体,在后院等您。”
林子骞总归靠谱,滕月道:“萧璃,我要出去,不出府,只去后院没事吧?”
“你叫了林子骞去带尸体?”萧璃面色很沉,低声问。
“是呀,你不帮我,我叫他帮我还不行吗?你快放开我,我要去验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