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杏眸微敛,既然没死,那与之前林子骞所报的疑点倒是对上了。
可……那千里迢迢运回来的尸体,又是谁的?
那尸体,为何死前听到的话,是滕茵发出的?
想到这里,疑窦丛生。她急急道:“我要见林子骞!”
“见他做什么?”
滕月:“你们一直没找到人,那具奇怪尸体上说不定有线索。此事是林子骞报给我的,尸体也是他第一个见,我想再问问他当时的情况。”
“也不知尸体还在不在刑部,若在,我想剖开查验!”
她挪动身子要下床,萧璃拉住她:“月儿别去,据我所知,尸体丢在乱葬岗了,早烧毁了。”
“……那便去乱葬岗寻尸体,我没见到,终究觉得可惜。说不定,上面有线索。”
她拂开萧璃的手,拿过衣衫往身上套。
“不许去!”萧璃拔高了声音。
扯过她手中衣衫,远远抛了出去。粉色绸缎裙落地,沾了一地灰尘。
滕月怔怔看着他,“你这是做什么,我不过要去查线索,又不是去找男人……”
萧璃拉着她的胳膊将人往回带,紧紧按在自己胸膛上,“不要去,你身子弱,见不得那种脏东西。”
滕月不解,“我都好了呀,肩上的伤无碍了。人也昏睡了两三天,精神好得很。”
萧璃静默了一会,“太医来过了,说毒素未清,为防止毒发不能多走动,叫你卧床休养才保险。”
“那你将尸体带来,我在院中查验。”滕月坚持道。
萧璃叹了声,“月儿,别去,别去好不好?”
她虽现在还没孕吐,但绝对闻不得那种味道。那味道,寻常人都作呕,月儿怎么会受的了。
他瞒她的事也会显露。
萧璃:“我会想别的法子,我会带京中仵作去,及时与你汇报情况。你这几天安稳休息,好吗?”
滕月心里有疑惑,但见萧璃眼睛都熬红了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她心软了一块,以退为进,“傻瓜,我去验尸没事的。不过,既然你这么担心,我就不去了。但你要叫林子骞来,我要问他话。”
萧璃点点头,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他许久未睡,此时终于短暂放下一颗悬着的心,在少女身边很快睡了过去。
梦里,他紧紧环着滕月,步步紧逼,渐渐将她挤到了床榻里侧。
滕月觉得他有些不对劲,但说不上哪里。她想了半天,头又昏沉沉犯困。
艰难的将被子扯出来,往他身上盖了些,和他相拥而眠。
——
京城中,巡防的频率越来越高。
云岚一行,在南平馆附近以及京中明里暗里抓捕许久,仍未有消息。
不知“鬼手”一行是撤了出去,还是隐匿在哪里。
滕月被萧璃裹得严严实实,从南平馆转到了长宁府。
当时,他将自己放在榻上,急切问自己有没有不舒服、有没有冻着时的场景,叫她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简直怀疑自己命不久矣,随时都要撒手而去。
随后几日,他为自己告了假,每日除了用饭看话本子,就是被萧璃哄着入睡。
几乎没下过床。
每每挣扎着要下床,萧璃就过来亲她。亲着亲着,她就不争气的忘了自己想干什么,而后再醒来就是翌日。
她清醒的时候并不多,却也逐渐感觉到了事情走向不对。
正如彼时,帷幔撤了,萧璃在她不远处的桌案前写字。
他的目光,始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