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新老婆好看?”
“我哪有什么新老婆?”石破天叹口气,声音发闷,“就只你……只你一个。”
话落又轻轻叹了声,心里却在翻涌:要是阿绣肯做我老婆就好了。
哪怕只瞧着她笑一笑,也够了。
可她在哪儿呢?
肯不肯呢?
丁珰没听出他话里的怅然,只当他是真心,心尖一软,伸手搂住他的脖子,在他嘴上“吧嗒”亲了一下。
亲完又觉羞,伸手在他头顶凿了下,凶巴巴道:“只有我一个还叹气?嫌少了?”
石破天被她这一吻惊得浑身发僵,又被她一问,只当心事被看穿了,脸霎时红透了,从耳根一直烧到脖子。
被她抱着,推也不是,舍不得那温软。抱也不是,没那个胆子,手都快抖了,僵在原地像块木头。
丁珰虽是大胆,终究是姑娘家,吻过那一下,耳根也红得能滴出血来,羞得往被窝里一钻,蒙住了脑袋,任他怎么唤,就是不肯露头。
石破天望着被角鼓起的小团,忽的愣住了。
阿绣叫他“大哥”时,眼尾也是这样带着点羞,跟丁珰此刻躲进被窝的模样,竟有几分像!
他猛地一拍大腿,心像要跳出嗓子眼,欢喜得差点喊出声:“阿绣肯的!她定是肯的!”
可欢喜过了,又只剩茫然,她在哪儿呢?
他趴在桌上,烛火渐渐弱了,连打了几个哈欠,竟就这么枕着胳膊睡着了。
里侧被窝里,丁珰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,连日奔波的累意涌上来,嘴角含着笑,也沉沉睡了过去。
窗外的月,悄悄移过窗棂,照着屋里两个各怀心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