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演:
“侵占贵国济州岛的,非是他者,乃是我大明之逆贼!
原东江镇参将孔有德、耿仲明二人!
此二獠不服王化,抗命谋逆,杀伤官军,劫掠粮械,畏罪叛逃出海。
朕正欲兵追剿,不料其竟流窜至贵国,犯下如此恶行!”
他一番话,把自己和大明撇得干干净净,将孔有德定性为失控的、正在被追捕的叛徒,把一场蓄谋已久的“驱虎吞狼”
和“趁火打劫”
,完美伪装成了“叛军流窜作案”
。
朴仁勇听得瞠目结舌,脑子飞快转动。
原来如此!
是明朝的叛将!
不是皇帝派的!
这下坏了,竟差点指责了天朝皇帝!
他顿时冷汗涔涔,又是后怕又是庆幸,慌忙再次叩:“下臣愚钝!
下臣愚钝!
竟错疑天朝,死罪!
死罪!
原来是天朝叛将作乱,祸水东引,殃及小邦!
恳请陛下念在小邦忠顺,天兵,拯济州百姓于倒悬啊!”
他这次学乖了,绝口不提任何猜疑,只剩下纯粹的哀求,把姿态放到最低。
朱启明见火候差不多了,这朝鲜使臣还算识趣听话,便顺水推舟,颔道:“朝鲜乃朕之赤子,济州之事,大明岂会坐视不管?”
朴仁勇闻言大喜过望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激动得又要磕头谢恩。
然而,朱启明话锋一转,脸上露出了极为难的神色,长长地叹息了一声,那声音之沉重重,让刚刚升腾起喜悦的朴仁勇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只是……”
朱启明目光扫过殿内群臣,最后落在朴仁勇身上,换上一副"大家都难"的模样,
“朴使臣,你久在朝鲜,或不知我大明近日之艰难。”
他掰着手指,一样样数来,语气沉痛:
“辽东建虏,皇太极狼子野心,屡屡犯边,辽饷已耗空民力;西北旱蝗频仍,流民渐起,需钱粮赈济;中原腹地亦不甚平稳……朕之国库,如今已是罗掘俱空,入不敷出啊。”
嗯??不对劲!
朴仁勇大感不妙!
果然,朱启明图穷匕见,看着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