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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!”
话音未落,袁可立第一个勃然大怒,须皆张,出列厉声呵斥:
“朴使臣!
尔此言何意?莫非疑我天朝纵兵侵尔国土不成?!
我大明乃天朝上国,礼义之邦,岂会行此鸡鸣狗盗之事!
尔休要听信市井谣言,污蔑天朝!”
鸡鸣狗盗?
朱启明老脸一红。
袁可立你这老小子,故意阴阳我是吧?
就在朱启明暗暗尴尬之际,连一向沉稳的老辅孙承宗也面色一沉:“朴使臣,慎言。
此等无端猜忌,有损邦谊。”
李邦华、毕自严等人也面露不愉之色。
虽然他们刚才还在殿内争论是否要占岛,但那是内部讨论。
此刻被藩属国的使臣当面,哪怕是委婉地指责天朝“不讲武德”
,这种对外一致的天朝上国尊严感立刻占了上风,觉得脸上无光,大为光火。
温体仁更是抓住机会,尖声道:“狂妄!
尔国失地,疏于防备,致使贼寇盘踞,不思己过,反来攀诬天朝?岂有此理!”
朴仁勇被几位大明重臣连番呵斥,吓得浑身抖,连连磕头:
“下臣失言!
下臣该死!
下臣绝无此意!
只是……只是贼势浩大,非寻常海寇所能及,下国举国惶恐,小臣……小臣亦是心急如焚,口不择言,万望陛下与诸位天使恕罪!”
他心中却是又惊又疑,看这架势,莫非真不是大明皇帝派的?
那这股强大的“明军”
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?
御座之上,朱启明这才缓缓抬手,止住了众臣的斥责。
他脸上适当地露出几分不悦和几分被误解的冤屈,轻叹一声道:
“好了。
朴使臣亦是忧心国事,一时情急,言语冒失,情有可原。”
他看向朴仁勇,正色道:“不过,使臣方才所言,确是大大地冤枉朕,也冤枉大明了。”
他拿起御案上那封密报,示意了一下,
“朕也是刚刚才接到我辽东督师孙传庭的八百里加急奏报,方知原委。”
朱启明"痛心疾",开始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