络人心的最大本钱!
军械粮秣封存统一调度,意味着他们连最后一点反抗的资本都被收缴!
这简直是把他们扒光了晾在沙滩上,彻底成了没牙的老虎,不,是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!
孙传庭这是要把他们连根拔起!
一点颜面都不留!
“经略大人!”
孔有德忍不住踏前一步,神色激动地道,
“如此……如此大刀阔斧,恐军心不稳啊!
将士们习惯旧制,骤然更改,若生变故,如何是好?再者,我等……我等岂不成了闲人?”
孙传庭目光淡淡扫过他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:
“孔将军多虑了。
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法。
唯有如此,方能根除弊端,练就强军。
至于诸位将军,自有安置。
陛下天恩浩荡,岂会让有功之臣闲散?或入京述职,另有任用;或留在本官麾下,参赞军务,皆为国效力。”
入京述职?那不就是调离东江,解除兵权,甚至可能被秋后算账?
留在麾下参赞军务?那更是笑话,分明是监视软禁,成为笼中鸟!
孔有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浑身血液都凉了。
他下意识地看向耿仲明,对方也正看过来,两人眼中都充满了同样的惊惧和绝望。
他们彻底明白了,孙传庭之前的“宽容”
,不过是引蛇出洞,或者说,是给他们一个体面投降的机会。
但他们交出了账本,非但没有换来平安,反而暴露了所有底牌,让对方可以毫无顾忌地动手收拾他们!
投降,是慢性死亡;不投降,立刻就是刘兴治的下场!
散帐之后,孔有德和耿仲明失魂落魄地回到孔有德的府邸,屏退左右。
“完了!
仲明!
全完了!”
孔有德再也压抑不住,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,双目赤红,
“这孙传庭是要把咱们往死里逼!
一点活路都不给!
咱们当初就不该信他的鬼话!
交了账本,就是自废武功!”
耿仲明也是脸色煞白,但眼神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