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拜见孙先生!”
孙传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小将,心中暗赞一声“好一员虎雏”
,面上却只淡然道:
“曹将军客气了,请坐。”
落座奉茶,曹变蛟没有半句废话,开门见山:“孙先生,我家督师想请您出山,总领东江军务!”
孙传庭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热气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曹将军说笑了。
建虏新败,元气大伤,龟缩辽东不敢南下。
东江镇,如今不过是块隔靴搔痒的闲棋,何须孙某这等待罪之人?”
他呷了口茶,语气淡然:“再者,朝堂之上,党同伐异,非孙某所长。
这潭浑水,我蹚不动,也不想再蹚了。”
这番话,既点明了东江镇战略价值的下降,也道出了自己对朝争的厌倦,可谓滴水不漏。
曹变蛟一愣,显然没想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。
“孙先生高见!”
曹变蛟非但没恼,反而一脸敬佩,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,双手奉上,
“我家督师料到先生会有此一说,特命晚辈呈上亲笔信。
他说,先生看完,便知分晓。”
孙传庭接过信,拆开。
入眼的,是龙飞凤舞、力透纸背的字迹,一股刚猛锐利之气扑面而来。
只看了几行,孙传庭那张古井无波的脸,第一次变了颜色。
“建虏虽被某重创,然其根基未损,豺狼之性未改。
朝堂倾轧依旧,诸公醉生梦死,眼下之‘太平’,不过粉饰之假象……”
孙传庭的眉头,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“此捷所换者,不过五年喘息之机耳!”
他呼吸一滞,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用力。
“今日之‘太平’,实为催命之鸩酒!”
“嗡!”
孙传庭脑中一声轰鸣,仿佛被人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心口!
他自认看透朝局,却从未有人如此赤裸、如此冷酷地将这“捷后危局”
剖析得如此鲜血淋漓!
这个朱启明……
他看到的,远不止一场大胜!
他继续往下看。
信中,朱启明将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