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?我倒要看看,他们能拿这纸片蹦跶几天!”
丫丫听不懂,但她觉得,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,比冬天的风还要冷,能把人冻成冰碴子。
爹像打仗一样,终于挤到了最前面,他哆哆嗦嗦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一个坐在桌子后面的先生,在一个厚厚的本子上画着什么。
然后,他郑重地拿起一张印着红印的“安家盐票”
,交到了爹的手上!
爹的手抖得厉害,像是捧着一块烧红的火炭,又像是捧着一块天大的金砖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张薄薄的纸片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地方,然后长长地、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那口气里,有汗味,有海腥味,还有……丫丫觉得,那是一种活过来的味道。
爹和娘脸上那层死灰一样的颜色,像是被点着了,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希望,彻底点亮了。
丫丫悄悄摸了摸爹胸口藏着纸片的地方。
那薄薄的一片,就是全家人的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