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伴,都曾震慑宵小,保境安民!”
他话锋一转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自傲和反诘:“将军觉得,是库房里蒙着灰尘、从未见过天日的新枪更‘利’,还是这些随我弟兄们踏过千山万水,饮过风霜雨雪,随时可以拉出去见血的利器,更可靠?”
说着,他从一名护卫手中,随手拿过那支枪,大步走到郑彩面前,递了过去。
“将军若是不信,尽可一试!
看看这‘二手’的利器,比之您麾下最好的鸟铳,如何?”
郑彩被这一番话给噎住了。
他看着眼前这支明显被精心保养过、枪机顺滑、状态极佳的火铳,再看看那二百名护卫手中一模一样的制式兵器,脑子里嗡的一声。
这他娘的不是欺诈,这是示威!
对方的意思很明白:我们给你的一百杆枪,就是我们主力护卫的现役装备!
这种水准的武器,我们能拉出来二百杆,家里还不知道有多少!
这种无形中透露出的实力,远比一百杆崭新的、不知底细的火铳,更让人心头毛。
郑彩的脸色变了几变,最终,只能干笑几声,接过了枪:“哈哈……朱将军麾下,果然豪气干云!
好,这批‘利器’,我家总兵收下了!
够意思!”
交易,总算是表面上完成了。
郑彩带着人,押着银钱和火铳,交割了船只文书,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:
“陈先生,陆百户,后会有期。
祝朱将军……买卖兴隆啊!”
那“买卖兴隆”
四个字,被他咬得格外重,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暗示。
陆文昭目送他们离去,低声道:“码头外围的哨船一艘没撤,水里和岸上的暗哨,反而多了。
这头猛虎,是准备看我们怎么死在北上的风浪里了。”
陈邦彦正要说话,突然,港口外围传来一阵骚动。
一艘伪装成渔家的小舢板,像离弦之箭,竟硬生生冲破了郑家哨船的监视圈,朝着码头疾驰而来。
船头一个汉子,浑身湿透,眼神却锐利如鹰,正是李若链麾下最精锐的夜不收!
那夜不收一靠岸,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陈邦彦面前,避开众人耳目,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