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去。
她一个常年舞刀弄枪的姑娘家,实在不会说什么软言细语,憋了半天,只是从怀里掏出个干净的手帕,有些生硬地递了过去。
“别哭了,人没事就好。”
妇人抬起泪眼,怯生生地接了过来。
院中,朱启明缓步走向那个依旧护着妻子的青年书生,目光锐利如刀。
“陈会斌,顺德生员?”
陈邦彦挣扎着想要站直,对着朱启明行个大礼,脸上满是感激与无地自容的羞愧。
“多谢将军援手!
大恩……”
“恩情?”
朱启明直接打断了他,语气冷得像块冰,不带一丝温度。
“那十两银子,买的是本官的清净,与你无关!”
他顿了顿,声音不大,却字字诛心。
“本官朱启明,南雄府南山营游击!
圣贤书教你做人了?教你做男人了?教你老婆被人指着卖窑子时,只会当个挨打的鹌鹑?!
"
这番话,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了陈邦彦的尊严上。
他脸色瞬间惨白,嘴唇剧烈地颤抖着,那双护着妻子的手,拳头握得指节白,几乎要捏出血来。
“邦彦……无能!”
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声音嘶哑,充满了绝望。
“愧对圣贤教诲!”
“无能?”
朱启明逼近一步,压低了声音,那眼神像鹰隼一样,死死锁住陈邦彦。
“哼!
无能的不只你一人!
朝廷中枢暗弱,党争不休!
辽东糜烂,建虏凶焰日炽!”
他声音更低,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“本官戍守南陲,亦得边报——关外建虏今岁异动频频,秣马厉兵之规模,远胜往年!
九边重镇,风声鹤唳!”
陈邦彦的脸色彻底变了!
作为关心时事的读书人,他比谁都清楚“建虏”
二字的分量!
而眼前这番话,从一个边将口中说出,其真实性不言而喻!
他声音干涩,喉咙紧:“将军是说…建虏今秋或有…大举入寇之险?”
“入寇?或是策动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