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,心中想还好你不胜酒力,否则今日我也没有这般造化了。
她前来宝华寺,正是得了皇帝授意。
“不妨事,”孙氏笑道:“我特意准备的果酒,小酌几杯。”
扶姣才接过了杯子,轻轻抿了一口,的确是果酒,入口微甜回甘。
放下酒杯,扶姣眉头轻皱,愁容难掩,引得孙氏发问。
几杯果酒下了肚,扶姣便将昨日和尚入府说她与姜氏命数对冲之事和盘托出。
孙氏果然追问:“那陈世子就没为你说几句话?”
受皇帝所托,孙氏找到机会便要说些陈仕淮的坏话。
扶姣半伏在桌案上,面色泛粉,眼中水雾微浓:“世子……世子他也为难的。”
“我呸,”孙氏性情爽利,直言道:“什么为难不为难的,那姜氏分明是胡诌,叫一群贼和尚去陷害你!”
泪水划过脸颊,扶姣之姿态,十足我见犹怜,看得孙氏装出来的火气都有了七分真,她拍拍扶姣肩头:“我的好妹妹,你跟我说说,这陈世子待你这么绝情,你又何苦对他掏心掏肺呢?”
难不成真是情根深种吗?
孙氏盯着扶姣的眼睛。
听了这一问,扶姣却目光茫然,似乎极为不解孙氏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。
粉唇微张,犹豫良久方才说:“可是,可是我已经嫁给了世子,便是世子的人了,自然要对他千般万般好啊。”
孙氏一怔,她想过扶姣是真心爱慕陈仕淮,却未曾料到竟是这样的理由。
身为女子,虽然从小熟读女则女训,知晓三从四德,在外提起便是满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可若论起心中真正的想法,又有几个女子是真的出于这个理由对丈夫千依百顺?
不过都是出于利益考量罢了。
就如孙氏自己,若说她如今百般谋划是为了宁远侯府不假,可这其中七分为了她自己,三分为了她儿子,宁远侯本人可完全不在她考虑当中啊。
孙氏真有些怒其不争了:“你个傻姑娘,哪有因为这就委屈自己的?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