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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吧,”老夫人回头,她保养得宜,脸上虽有些风霜痕迹,看着却还精神:“府上的事我都听说了,你既然来了,就在这儿待一段时日,有些事情并非你的过错,寻个机会,我便把你送回去,只是有一点你要牢记。”
扶姣与老夫人视线相接,对方眼光锐利,全然不似方才礼佛时恬淡。
“妾谨遵老夫人教诲。”
陈老夫人便垂头看扶姣,瞧见她腰间那一枚玉佩时,神情恍惚一瞬:“当初我接你入府,只为了叫你给府上传宗接代,如今三年过去,本以为你是个不成器的,却不想你又叫仕淮另眼相看,还得了这玉佩,既然如此,我少不得帮你一把。”
“但你记住了,这一次我可等不了第二个三年。”
这是在告诉扶姣,她能给扶姣回去的机会,就能再扶持旁人。
说完这番话,老夫人不再搭理扶姣,在她心中,扶姣只不过是代替姜氏生育孩子的工具罢了,就算扶姣不成器,她还能再找第二个第三个妾室给陈仕淮生孩子,只是看在扶姣现在还算受宠,所以才愿意跟她说几句话。
实际上还是没把扶姣这个地位卑微的妾室放在眼里,十足傲慢。
扶姣最厌恶这般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做派,陈老夫人自认为恩威并施,也的确是比姜氏高明许多,只可惜碰上了扶姣这样的反骨之人。
她的确即将有孕,要怀的却不是他们陈家的孩子。
扶姣退出禅房,显玉迎上来:“姨娘,宁远侯夫人也来寺中了,现在就在梅园,说是等你过去赏景呢。”
宝华寺后山有一大片梅花,冬日时积雪覆盖,白雪红梅很是好看,被往来香客称为梅园。梅园之中有一处小亭,扶姣到时,宁远侯夫人孙氏已经在亭中等候了。
“孙姐姐,妹妹来迟了。”
自从宫宴之后,扶姣便与孙氏姐妹相称。
孙氏回过头来,手中正端着一壶酒,见扶姣来,送了送手:“妹妹快些过来,我温了酒,你我姐妹二人饮酒赏梅,岂不妙哉?”
扶姣落座,有些犹豫:“姐姐知晓,我不胜酒力,那日宫中醉酒就险些误了事。”
孙氏想起宫中夜宴,神情有些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