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次品尝那禁忌的滋味,初时的紧张与不适如春冰初裂,终究在卢吉的温柔牵引下消融。
吴晓晓尝到了挣脱金笼的畅快,也消减了她心中迷茫的惶恐,冲散了深埋的不安。
这一切的发生,竟真如卸下千斤枷锁般,浑身轻盈,仿佛连呼吸都浸透了久违的自由。
她忽而想起父亲总爱服药后纳妾寻欢,原以为不过是男人的贪欢,如今方知,这女男之间的床榻之事,竟真能短暂化作灵魂的慰藉。
早知如此,她便该在今早之前,寻些俊美男子入房,好让这金笼般的日子也透进几分活气。
如今倒好,竟便宜了这身份低微的男人。
可转念一想,他眼中到底有自己,身为爹的大管事,手中好歹还有些资本,又是异人傀儡师……姑且,也算不亏吧。
吴晓晓会有这种想法,也是因卢吉初时温柔,而后极为野蛮。
她被这骤变的力道折腾得辗转难宁,且又隐约有些享受。
雕花窗棂的缝隙间,映得床榻间如野兽般的人影。
相较于卢吉在沉沦中仍似暗礁般清醒,吴晓晓早已如被漩涡吞噬的孤舟,彻底沉溺于这被征服的深渊,甚至甘之如饴。
卢吉眼中藏一抹极度冰冷的清明,冷眼旁观般俯视着身下的女人。
这般荡妇模样,与红绿馆的娼妓有何分别呢?
卢吉喉间溢出一声轻呵,似是自嘲,又似是讥诮。
那笑声如冰棱碎裂,在燥热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可惜吴晓晓根本没有听到,因为她正沉沦在巫山烟雨的暴雨中。
曾几何时,他竟爱慕过这样的吴晓晓?
那个被他视为金笼里的金丝雀,被他小心捧着、痴痴望着的吴晓晓。
如今,她眼底那最后一丝矜贵早已被情欲的潮水冲刷殆尽,只剩下一具任由他摆弄的、滚烫的躯壳。
他眼中翻涌着狂热和颠意,指尖更用力地掐进她腰间的软肉,仿佛要将那曾经的爱慕与此刻的轻蔑,一同碾碎在这床榻之上。
卢吉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这笑意并非温润的涟漪,而是风暴席卷后的狂喜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