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的妻子，可不是谁都能担任的。”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，声线如珠玉坠地：“小女仅是心悦殿下，所求不过是一时的缱绻，一刻的欢愉。”

“以及......一段时间里，不为人知的享乐与放纵。”

“阿轩，不也如此想吗？”

这话似风中将熄的烛芯，她双眸清透明亮，带着烈焰灼烧地望着他，等待一场燎原的回应。

慕容轩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，喉间溢出一声淡笑，似春冰初裂，清冷中裹着砂砾般的粗粝：

“仙仙想要，我便要如你所愿吗？”声音愈发淡如秋水般地补充道：“这让我觉得很吃亏。”

夜梦仙默了默，横竖不觉得他有什么吃亏的地方。

难道这事不是你情我愿？

真要说吃亏，她这个被世道所谓‘清白’所束缚的女子应该更吃亏一些吧？

可夜梦仙抬眸撞进慕容轩的双眸，捕捉到他瞳孔深处的孤独与遗憾时，她便凭地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欺男霸男、逼他就范的恶人。

夜梦仙柔声软语地低叹，声如春蚕吐丝，裹着化不开的缠绵：

“那，阿轩觉得怎样才不吃亏？”

慕容轩袖袍倏然拂动，如流云般骤然抽离。

他立身床旁，眼底凝着浓墨般的晦暗，脊背如绷紧的弓弦地背对着她，喉间哽着无数话语，终是化为一句平静的陈述，语调如秋水无痕：

“等我想好再说。”

语毕，他提步走出了房间，带起一缕冷冽的风，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，激起一阵颤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