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白的衣袂掠过门楣,身影倏忽没入夜色。
独留床榻上的人,被褥间残存的温度与他离去时掀起的寒意,在室内无声地撕扯。
那满腹汹涌的情潮与身体的灼热,竟在这三两句话间,被一寸寸碾碎,如被冰刃凌迟,最终沉入那深不见底、寒彻心扉的潭底。
月华如纱,裹挟着冷风自窗棂渗入,在寂静的室内游荡,却依旧抵不过他离开前周身蔓延开的冷意。
夜梦仙无言叹息:“......”
她这是又一次被他拒绝了吧?
从床上缓缓坐起身,抬眸望向门缝间漏入的月光。
上次重华宫自荐枕席有记忆碎片的影响,失败被拒还能够归结于她把他当成了轩帝,所以他才不愿碰她;
这次她是发自真心地想与他体验男女欢愉,而他很明显也是愿意的,可为什么不继续呢?明明现在发生些什么也无人知晓的。
纵情欢愉后继续各自的生活有什么不好?
为什么非要以夫妻之名,将彼此捆绑在一起呢?
彼此都还那么年轻,谁能够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?
他就一定可以断言,以后的他不会遇到比她,更适合他,也更令他心动的女子吗?
夜梦仙低低一叹,有些惋惜,但也不好强求。
转念想着,或许是她现在身上都是束身留下的青紫勒痕,脸上还有易容留下的红疹黑斑......虽然他嘴上说着不介意,但应该败了他的兴致吧?
总结,没能够成功勾引到慕容轩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等身体恢复了,下次有机会的话,再试试吧?
反正慕容轩也没有拒绝跟她欢好,只是让她提出让他满意的条件。
如此自我安慰和反思后,夜梦仙缓缓拢了拢松垮的里衣,将身下的锦衾盖在身上,又将床上原本的蚕丝被抚平。
两床锦被并卧于榻,一床素白如雪,一床暗纹若墨,倒也方便。
夜梦仙樱唇微启,掩唇轻呵欠,倦怠的白雾如烟般袅袅消散在一室静谧中。
她缩回锦衾中躺好,不得不说,这吴府的客房真是冷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