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衡山,除却几处险峻小径,唯有经此城而入。
山下河道纵横,官道只得盘山而上,再以铁索桥相连诸峰。
裘图携史登达行至西峰半腰,衡山城内景象尽收眼底。
道路蜿蜒,马蹄稍缓,但听身后史登达小心翼翼道:
“临行前,家师曾言:五岳同心相持多年,此事不必过于计较。”
“只要刘正风放弃金盆洗手,且将那魔教长老首级拿下,便可恕其勾结魔教之罪。”
“倘若刘正风执迷不悟,胆敢反抗......”史登达略一迟疑,继续道:“还请裘帮主以雷霆手段将其制服。”
“若那莫大掌门出手干预......”史登达偷眼观裘图神色,“裘帮主若有把握,便请相助一二。”
“若无把握,只需尽力护我等性命周全。”
“纵有伤亡,家师绝不怪罪,先前承诺的功法仍当奉上。”
裘图闻言,颔首轻叹道:“左盟主当真是宽宏大量,胸襟如海。”
“通魔铁证在手,竟都愿给那刘正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史登达忽压低声音道:“弟子便不过桥了,还请裘帮主在此放我下马。”
“尚需联络诸位师弟,待宾客齐集,随师叔们一同揭发此贼恶行。”
裘图勒缰驻马,铁蹄骤止。
眺望斜下方衡山城内人头攒动,多是持械江湖中人。
双目微眯,缓声道:“人倒是不少。”
“这衡山城内外,除却各派观礼宾客,单是衡山爪牙,怕已不下千数。”
“其中不知暗藏多少魔教贼孽。”
史登达翻身下马,略作踌躇,抱拳道:
“裘帮主,家师尚有一言相托。”
裘图端坐马上,淡然道:“但讲无妨。”
史登达闻言,面露恭敬之色,低声道:
“裘帮主明鉴,这江湖恩怨,原该化干戈为玉帛。”
“铁掌与衡山之争已逾二百载,如今...”
说到此处,史登达略作停顿,抬眼观察裘图神色,继续道:
“况且当年是铁掌先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