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硬着头皮继续说道:“更有甚者,京兆府近日审结的那桩‘残害幼女案’,臣亦接到知情人举报,此案并非圣慈观道士所为。府尹为求‘速判’,竟命下属差役对两个道童屈打成招,逼其画押,此事京中许多百姓亲眼所见。”
说到此处,王宗平的身子又躬得深了些,声音里多了几分恳切:“臣忝为左拾遗,职责便是为百姓发声、为朝廷纠偏。京兆府尹身为京畿父母官,却在税收上苛待百姓、在刑案中草菅人命,此举不仅寒了三原县百姓的心,更有损朝廷威信。臣斗胆上奏,恳请殿下彻查此事,还百姓一个公道,还律法一个清明!”
李承乾听完打了个呵欠,冷哼一声,说道:“要求还真不高,还个清明就行了?我再搭你个中秋,够不够?不够的话,正月十五也给你。”
堂堂太子,在金殿之上,说的这叫什么话,王宗平吓得不敢出声,硬生生地向后挪了两步。
倒也不是太子胡搅蛮缠,秦胜从昨天晚上说到今天早上,现在他又递了个奏章上来,说他们之间没关系,谁信呢?
左拾遗是门下省的官,门下省最大的官就是侍中长孙无忌,莫非秦胜走了长孙无忌的门路?李承乾只是想了一下,马上就熄了这个念头。
长孙无忌不屑于扔出一个左拾遗来试探,他要是想保秦英,他就亲自复核了。
李恪到三原县追缴赋税,得罪的人很多,想弹劾他的人应该有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