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替秦英和韦灵符那两个畜生背锅而死。
他以为直言不讳能让自己死得痛快一点,没想到太子并没有动怒,反而赐他黄金百两还有一块东宫令牌,告诉他无事不得进宫,有事随时进宫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跟太子结下了缘,居然能得到如此异于常例的恩宠。
他的月俸才十八贯,黄金百两,够他这个太乐署令一辈子的俸禄了吧?更遑论还有一块可以随时进宫的东宫通行令牌。
他捏着冰凉的令牌,指尖反复摩挲着牌面纹路,只觉这恩宠来得太过突然,既不敢置信,又隐隐生出几分不安,不知太子这般特殊对待,究竟是有何深意。
自己跟太子论交情没交情,论人情没人情,论旧情没有论新情也无。
难道太子是欣赏自己的才华?自己除了跳舞还算拿得出手,再也没什么才华可言了。
难道太子是相中自己的皮囊了?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事,干了也不知多少回了,哪一次不是被太子拒之千里?
难道太子对自己另有图谋?自己这条烂命也不值俩大金锭。
算了,不多想了,太子给的只管拿着就是,是福咱就享着,是祸也没本事逃。
称心出了东宫,第一件事就是喜滋滋地在长安城中买了个大宅子。
太乐署令虽然只是从七品下,但好歹也是个官,离开皇陵短短数月,自己就有豪宅住、有官做了,越想越美,美中不足就是一个人太孤单了些。
称心哼着小曲走在西市的街头,想要给自己的新家添置一些物什,正走着忽然被路边一个小乞丐抱住了腿,他低头一看是个很小的小孩子。
那孩子衣裳破得勉强蔽体,浑身都脏兮兮的,小脸虽然像花猫一样的脏,一双眼睛却很灵动,稚嫩的声音也很好听,“求求你,行行好,给我点吃的吧。”
称心心情特别的好,他慢慢地蹲下来,抬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孩子乱篷篷的头发,柔声问道:“你多大了?家里还有什么人啊?”
“我四岁了。”那孩子眼睛一眨,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汽,她撇着嘴,摇了摇头,“我没有家。”
称心也没有家,呃不,现在有家了,他心底一片柔软,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