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,名清,字无浊。”
“嗯?”李泰的眼睛忽然一亮,他第一次知道陆清有字,“你不是还没到弱冠么?什么时候起的字?”
姓名,名字,姓是没出生就注定了,名是一出生就有人给起了,字则是要等到弱冠也就是二十岁的时候,由父亲或是师父给起的。
当然这只是普遍情况,特殊情况总是有的,比如李世民的儿子,大多数都是小时候就给起好了字。
陆清语气平缓地说道:“刚起的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李承乾轻轻点了点头,刚起的字“无浊”,就是希望自己干干净净的意思。
换而言之就是他嫌宇文士及脏,不想跟宇文士及有什么瓜葛,以免污染了他的世界。
室外阳光大好,重檐斗拱下的台阶被照得反光,交错的木构在阶面上投下细碎的阴影,与亮得晃眼的石板相映,倒像是给台阶绣了层深浅不一的纹路。
宇文士及的后背暖洋洋的,脸上却有着一层浓浓的焦虑,像是涂抹不开的油彩。
皇帝明天要去洛阳,需要准备的事项多如牛毛,而他这个殿中监却被太子叫来在这里“罚站”。
尽管心急如焚,没有太子的话,他是寸步也不敢离开。
终于听到“吱呀”一声,他抻长了脖子望向房门。
不一会儿秦胜的身影便出现了,他激动得向前两步,满脸笑意地拱手道:“秦公爷,可是太子召唤么?”
秦胜不紧不慢地走下台阶,笑道:“太子没什么事,只是叮嘱你仔细些,务必要准备得周全,千万不能耽误了陛下行程。”
“这是自然,陛下的事,臣子敢不尽心?”宇文士及点头哈腰地说道:“我可以进去了吗?”
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