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夺人家的家产,便拿着十两银子远奔京城而来。
如果能混得好,回去看看他们,再怎么说自己都是在陆家长大的,十几年的养恩重如山岳。
如果混得不好,那就自生自灭吧,有的时候不拖累就是一种贡献。
陆清的脸上平静中带着些许的难过,并没有得到生父消息的愉悦。
他从小就对宇文士及这个人很反感,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自己的生父。
让陆清认下他,对陆清来说不是骨肉团圆,而是要将自己多年来排斥、厌恶的人强行纳入生命轨迹。
认下这一段从未期待过的血缘,就像吞下一颗硌得人生疼的石子,连呼吸都带着不情愿。
看着他没有半点欢欣的样子,李泰很小心地问道:“那就是不愿意跟他相认?”
“他若是过的不好,我一定管他,给他养老送终。”陆清眉头微蹙,带着几分执拗与清醒,继续说道:“人家紫袍玉带,我又何必攀附?”
李承乾眉头拧起,语气中满是替陆清不平的火气,“他欠你的,你不准备讨吗?”
“他不欠我的,他欠的是我娘。”陆清喉间发紧,心底翻涌着说不清的乱绪,可每一句话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清醒。
“我想我娘也从没想过要他还什么。他能给的,除了彻底远离,其余哪怕一星半点,对我娘而言,都只会是令人作呕的东西。”
“呯!”李泰忽然捶了桌子一拳,嘴角紧紧地抿了一下,强压着一股无名的怒火,说道:“你就不想报复他吗?他的高官厚禄”
李泰扭头看了一眼李承乾,说道:“只要太子一句话,就能让他化为乌有。”
有太子和魏王两座靠山,想要整治谁都不会太难,这一点,陆清绝对的坚信不疑。
陆清淡然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既无恩义也无仇怨,何来报复?”
李承乾看着陆清眼底那抹毫不掺假的淡然,先是愣了愣,随即眉头舒展了些,语气里带着几分确认与了然。
“就是说,你想要的不是从他那里得到什么,也不是让他失去什么,而是只愿跟他没有关系?”
陆清坚定地点了点头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