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凌雷不忍直视,别过脸去,喃喃道:“师侄你这棋……当真是别具一格。”
宴成没有丝毫不好意思,赖在椅子上不肯下来。
理直气壮地抱怨:“不算,不算,这局师叔一直在旁边干扰我的思路,害得我无法专心对弈。”
他边说边把棋子搅乱:“重来重来!这次我要和岳父公平对决,不许旁人插嘴。”
众人觉得宴成说得在理。
便继续津津有味地观看起来。
三局过后。
玉临渊从最初让三子,一路让到六子、九子,最后凌雷实在忍不了。
他痛心疾首地指着棋盘,怀疑道:“这九子优势,便是让个初学棋道的稚童来下,也不至于输得这般难看吧……”
只见棋盘上黑子虽然数量占优,却各自为战。
反倒是玉临渊的白子,即便在如此劣势下,依然保持着优雅的阵型。
宴成面不改色地搅乱棋局,振振有词:
“岳父大人修为高深,对天道感悟远胜于我。这棋局之中暗合天地至理,我输在境界,不丢人。”
玉临渊执子的手微微一顿。
他被这番诡辩打败了,一时无言以对。
凌雷反应过来,忍不住嘲笑道:
“照你这么说,你下不过人,倒成了你岳父的不是?”
宴成耍赖道:“岳父应当将修为压制到筑基期,这才算公平对决,要不再来一把?”
他说着,眼中重新燃起熊熊战意,仿佛方才连输四局的不是他一般。
玉临渊无奈摇头,将棋子收入棋奁,他甚至有种心累的感觉。
这小子嘴硬得很,光靠下棋是下不服他的。
“今日就到此为止吧。再下下去,怕是要耽误了品酒的时辰。”玉临渊罕见的找了个借口。
他纵横灵地这么多年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
偏偏被宴成一手手惊世骇俗的臭棋下法,给恶心坏了。
那毫无章法的落子,那理直气壮的耍赖,简直是对棋道的一种亵渎。
这棋不下也罢!
玉蓉坐在宴成身边,她倒是觉得宴成说的很对,对着自己父亲娇声道:
“爹,宴成说得在理嘛。您修为高深,下棋时不自觉就会动用化神期的感悟,这对宴成确实不公平。”她说着,还悄悄在桌下捏了捏宴成的手,表示支持。
见宴成还要开口再战,她连忙话锋一转:“不如先听父亲的,咱们先品酒?”
宴成强压下心中再战一局的冲动。
确实,以他现在的棋力,就算再下十局也赢不了玉临渊。
借着玉蓉的台阶,顺势拍开泥封。
再对着桃园挥袖,顿时数枚碗口大的灵桃飘来。
他借着夜空圆月道:“风光正好,确实不能耽误饮酒时辰。”
酒香随着他的动作弥漫开来,与月色交融在一起,杯中酒液在月光下泛着莹莹流光,仿佛盛着一汪流动的月华。
宴成一边为众人斟酒,一边向着田载元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