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杨思忠也不知道这份奏疏是好是坏,如今这世道已经足够混乱了,似乎苏泽还觉得不够乱?
算了算了,这件事且由着朝堂诸公去头疼吧,自己不过是一个区区通政使,只要将奏疏按时送上去,自己就完成任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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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苏泽这份奏疏送到内阁,也同样引起了内阁争论。
保障报馆的报道权,内阁其实也是支持的。
《乐府新报》揭露了社会黑暗面,保护了普通百姓,无论是从公还是从个人道德,都是值得鼓励的。
站在阁老这个高度,自然不会为了科道独享纠劾权,而反对报纸刊登这类新闻。
但是苏泽这份奏疏,反而又将问题复杂化了。
所谓言论是天赋民权的说法,等于扩大了原本士人阶层的议政权,这么做自然是“危险”的。
比如张居正就对此有非议。
这么一来,江南的书院中,抨击朝政的读书人,是不是也有自由抨击朝廷的权力了?
《乐府新报》是官报,报道这些新闻,那其他民报也跟着效法,也成立编辑部专门负责社会新闻调查,岂不是让民间报纸也有了类似于科道的权力?
虽然苏泽用“谤议”来作为最后的兜底条款,但是要认定“谤议”在实践上何其难,朝廷最多就是对那些大报的不实谣言进行打击。
总而言之,这是在言路上撕开了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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