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知道自家事。
实际上,在民间,实学根本没办法和心学竞争。
原因也很简单,实学没办法科举。
地方上的书院,基本上都是心学的天下,而剩下的就是教授应试的程朱理学。
至今为止,一座实学的书院都没有。
看着苏泽在折腾书院,高拱又是一阵烦躁。
对于这个,苏泽也没办法。
科举是国本,可不是随便改的。
别说是实学了,心学从王阳明创立这么多年,其实也没能染指科举一点。
现在科举的考试用的教材,还是明初钦定的四书五经大全,主要是宋代朱熹的注解。
也就是,如今大明科举用的教材,还是朱熹那一套注解。
心学书院再怎么推崇心学,最后课堂上讲授的应试技巧还是朱子理学。
而要修改考试大纲,心学都没能做到的事情,实学就更别想了。
就算是苏泽手握金手指,关系天下士人的考试大纲,需要的威望点也必定是个天文数字。
见到高拱着急,苏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递给了高拱。
“这是?”
“师相,这是李时珍写给弟子的信。”
“李神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