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就会来本小姐面前叩首认罪,到时,本小姐会看在他还有些用处的份上,赏他一条生路,让他从此本本分分的为胡家做事。”
“如此,属下先替祈刚谢过小姐。”文士心中感叹:小姐年纪轻轻,做事如此不留余地人,真的好么?
“你替他谢我?”主人声容甚是不善,“你以为祈刚被逐出胡家,你就能全身而退了么?”
“罢了,罢了。”门声响动,有人推门而入,“霍先生是胡家的老人,这一次的事没有功劳还有苦劳,就如此过去吧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
“霍先生下去歇着,待养足了精神,写一份反省书交给新舞,她的气自然也就消了,今后该如何做还是如何做事,吸取这一次的教训就好。”
文士揖礼:“是,属下谢大当家,谢大小姐,属下告退。”
*
“大哥,你怎么会干涉我管教办事不力的属下?这要新舞今后如何在属 没错,这位主人正是胡家的大小姐胡新舞,而进来的这位便是胡家的长子,也是现任的大当家胡念诚。
“新舞。”胡念诚坐上主位,很是温和地看着自家小妹,“你的精明强干,大哥一直很欣赏。但是,做事的方法有时可以多些变通,不要只有一种作风,容易被敌人摸透套路,不知几时就会趁虚而入。”
胡新舞对这位长兄向来是既有崇拜也有敬畏,且大哥这番话确有道理,点了点头,聊算答应放了那位霍先生一马。
胡念诚犹在开解:“大哥也明白,你布局了很久的一件事却失了手,必定懊恼,但不管如何生气,都不要太显现在脸上。”
胡新闻垂首而立:“新舞知道了。”
胡新诚满意颔首:“你在容华面前虽然没有演过楚楚可怜的弱女,但也是进退有度。今后教训下人的时候千万记得,不要让那些人的嘴在外边胡言乱语,坏了你的名声。我们胡家要想回到世族,势必要借用容氏这块招牌一下。”
胡新舞闻言面起忧色:“可是,如今那容氏拿我们胡家那么多的好处,容华却一直在外行军打仗,对大婚之事只字不提,长此下去,万一他一朝功成,翻脸不认这桩婚约该如何是好?”
胡新诚傲岸一笑:“我胡家还从来没有做过赔本的买卖。他既然敢拿我胡家的钱,就一定要给我胡家超值的回报。等他下一次举兵之前,大哥定然会出面促他娶你进门,以当家主母的身份替他打理府第。否则,凭我胡家在商界中的地位,只须令粮食涨价,他那大军就会陷入无粮可食的危机之中,届时不完婚,他就只能一兵难发,坐困愁城。”
胡新舞欢然展颜:“还是大哥心思长远,新舞自愧弗如。”
*
一名丫鬟端着水果盘子站在门外,室内兄妹的对话不高不低,她听了一个十有八九。作为大少爷跟前最为聪明伶俐的大丫鬟,谁也不会怀疑她有无站在门前的资格,也没有人会置疑她对主子的忠心。
但是,这一次,因情所使,她终是要背叛主子一回,提起双足,不紧不慢地离开,将果盘放回花厅,而后脚步闲闲地游走,直到确定四下无人,脚步陡疾,匆匆穿过一条长廊,到达胡家一处角门前。
这处角门因为门外是个僻静胡同,到街间多有不便,已被弃置多年,除了府里老人少有人知。恰巧打小被卖进来的她就知道,而且常用此与恋人相约黄昏后。
此刻,角门前站着的,是提着一个简素包裹的青年。
“刚哥……”丫鬟泪眼汪汪。
“怜儿千万不能哭,我与你见这一面后立刻就要走了。你也快些回去,被人看见了,对你今后在胡家的前程不好。”祈刚俊秀的脸上有担心,有不甘,也有遗憾与凄楚,“我本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