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在眼前时,却能立刻唤起记忆。”
“你连羿清都认识?”
“唉~~”容缓替这位感觉甚是为无力,“如若蒙前辈曾经对容缓的过去做过全盘的了解,完全不必设计这一出相逢、认亲、欺骗、离间的连环大计。你既不必离间容缓与容华,因为容缓若还为容氏所用,便不会离开平州;也无须苦心要把容缓拉入羿清阵营,因为容缓此行原本就是为了去看望羿清。”当然,看望之后要何去何从,需要交与彼时的心与情定夺。
“……”蒙豫神色木然:自己忙这许多日,所为何来?“又是什么蛛丝马迹令你将蒙某与霍拓联系在一处?”
“你们的友人们,你们的习性,你们的教养,你们的气息……实则,也只有是一个令人感觉熟悉的细枝末节罢了。”
“这……怎么说?”
“每个阶层都有每个阶层的印迹,就如褚堡主,谈吐恁是斯文,举止间仍带着江湖儿女的落拓阔朗。而蒙前辈,因为改不了谈吐,还特意为自己取一个‘修罗书生’的名号,但举止行事间,总能显示着与江湖人士的违和。羿清当年,即使饿得饥肠辘辘,也要到溪边净手拭面后才会进食。露宿荒村那一晚,蒙前辈饮水时,将那只在农村翻出的杯子用滚水烫了三回,且小口呡用,细致进食,比兰慧姐姐还要斯文。”
“咳咳咳!”兰慧示以抗议。
蒙豫却不相信:“只凭这些?”
这位叔叔是想她解释多久?“只凭这些,当然不能断定,所以才会试探阁下,将羿清的近卫画出来给阁下过目。”
“所以,蒙某在看到卫义画像后的瞬间错愕,令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,也就有了今夜的这场喧闹。”蒙豫仰天长叹,“事到如今,句句谎言的自己,似乎没有资格埋怨容姑娘的步步计算呢。”
“孟楚律之事,确然属实吧?”对于那位至今不曾谋面的孟前辈的缺席,她仍有些许的憾意,“所以,容缓对与孟前辈相见之事,依然抱有期待。”
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,她心叹:这个夜晚结束了。
褚玉唇角勾起坏笑:“尽管你说你与容城主已经分道扬镳,但是,两人彼此都是有情的不是么?孟兄可是容城主的心腹爱将,你是想借杀了孟楚律这件事,与容城主彻底决裂么?”